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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芸收拾完桌子,看白雲躲在被子裏當鴕鳥,也就沒有去打擾他,感知到陳函在屋頂上之後,站在門口喊了一聲,陳函擦擦眼淚,讓靈芸上來。
“師叔,雲兒剛纔跟我說了,他今天不是有意和您鬥嘴的,託我過來待他向您道個歉。”
陳函擺擺手,坐在屋檐上,像是在與靈芸說話,也想是在與天上的星星說話:“五年前,我就像這樣坐在藏經閣的閣樓上推算出有陰陽眼要在我派的轄區內降生,我當時高興壞了,不等天明,就急忙忙的下山要接他上山。可是當我看到雲兒母親不顧她公公,丈夫的反對,緊緊的抱着雲兒,不讓我帶走他的時候,我心軟了,留在白木村五年。
那五年間,我幾乎是每時每刻都在關注雲兒,看他第一次尿牀,第一次走路,說的第一句話等等,可這些我都沒有在意,不客氣的說,我只是把雲兒當做振興門派的工具。
兩個月前,雲兒終於被我帶到了這裏,離開了父母,離開了家。他第一次來到天啓派,是最需要安慰的時候,那時我就是他最親的人,可是我卻把他丟給你,去給他準備築基伐脈的靈藥。後來,雲兒的驚人天賦逐漸被發覺,我也對他愈加看中,甚至不惜採用揠苗助長的方式,讓他參加這次針對他舉辦的比試。
但就在剛纔,雲兒居然對我說愛我,要照顧我一輩子,我真的感覺自己以前做的都不是人做的,我對不起雲兒。”
陳函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串,靈芸就一直站在旁邊靜靜聆聽,直到陳函說完。
靈芸沒想到陳函的心裏是這麼想的,但她也不能說什麼,因爲天啓派整個門派的重擔都壓在這個老人的肩上,以前他大弟子沒有死的時候,天啓派在其他門派面前還能平視說話,但自從他死後,天啓派青壯一輩就沒有能拿的出手的人物,所以他不得不着急。
“師叔,作爲雲兒的監護人,我對您的做法絕不認同,但站在天啓派長老的位置上,您的做法我會大力支持。所以您也不要再傷心了,雲兒肯定會理解您的苦衷的。”靈芸思來想去,覺得只有回答這句話會比較好。
陳函背對靈芸,所以靈芸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從他不時的聳動肩膀來看,陳函還是無法從中釋懷,這下連靈芸也不知道要如何勸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