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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你在外面混的如何風生水起,立下流傳萬世的千古基業,可如果不能榮歸故里,也只如錦衣夜行,閉門造車,這並不是一種炫耀自己功成名就的心裏病態,而是數千年,中華古老文化於歷史時間上陶冶下來的一種存世於人間世界的寶貴遺物。
正是這種古老的,經過歷史時間長河千錘百煉流傳下來寶貴文化,才讓中華名族用於傲然屹立於世間的東方,成爲世界上最爲神祕的東方古國,天色在不覺中開始黯淡了下來,空氣中的溫度似乎也隨着天色的黯淡開始降下來。
蕭朝虎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讓北風不那麼快的吹進衣服裏來,看這時間,步行的話,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家,回到那個自己牽掛了三年的破舊卻溫暖,安寧的家,蕭朝虎摸了摸衣袋裏的幾個硬幣,最終還是決定下來,在街道旁邊攔了輛三輪自行車,三輪自行車雖然破舊,但好在上面還有帆布蓋着,可以稍微的給人帶來些許的暖和意味,車伕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常年累月的奔波,使得他的臉很是滄桑,一米七的個頭,粗布衣衫套在身上,腳上穿的是一雙破舊的解放鞋,下身的褲子因爲長時間的體力勞動,已經開始破裂,露出藏在褲子中的小腿來。
那車伕的小腿黝黑髮黃,但卻強健有力,載着蕭朝虎這個身高一米七五,體重七十公斤的年輕漢子,即使是在上坡,依舊非常順暢的一路無阻的通過。
三輪自行車以每小時二十公里的速度行走在馬路上,一路上走的很是穩健,轉過了幾個大的主街道,便出了城門,來到了郊外,郊外不比城裏面,加上此時已經進入了寒冬,天氣也不是很暖和,是故,一路上,沒見到幾個行人,寒風中,這倆三輪車於這寬闊的大地上顯得很是單薄,蒼涼,三輪車行走了約一個小時的路程,便開始停了下來,蕭朝虎便從三輪車走了下來,右手提着行李,下車後,把行李放了下來,從口袋裏掏出五枚一塊的硬幣,硬幣是銅製的,正面上繪製這太祖爺的像,反面上刻着祖國的千里山河,來到了那車伕面前,把手中的五枚一塊錢的硬幣遞給了那車伕,那車伕一見硬幣面值是一塊的,趕緊從那冷亂,骯髒的衣服口袋裏掏出了一大把紙幣來,其中大部分面值是一角的,少部分是一分的,間或還可見到塊值的紙幣,那三輪車漢子從中掏出幾枚角票,遞了回來,蕭朝虎搖了搖頭,推辭道"大哥,算了吧,你我相遇,也是一種緣分,何況,今天天氣這麼冷,勞累你這麼遠送我回來,這剩下的你就留了下來,給家裏添些年貨吧,這年頭,大家都不容易".那漢子常年奔波,一天下來,也掙不了多少錢,家裏負擔那麼重,上有老,下有小,這年頭,雖然隨着中央政策的不斷出臺,百姓的生活比之以前,也好過了些,但畢竟改革開放也是摸着石頭過河,一時之間,人民的生活水平還是沒能提高上去多少,只是能勉強的讓一家人過上溫飽的生活,不至於餓死人,九五年的一塊錢可不比如今的二十一世紀,那時的一塊錢可以買很多東西,可以讓一家四口人家過上好幾天的日子,按照如今的兌換比列來說,那時的一塊錢可得相當於現在的十來塊。
國有企業的正式工人一個月才三百來塊錢的薪水,這當然說的是南方那些偏僻的小城市,那漢子本想推卻,可想到家裏的生活狀況,最後還是把那錢給收了下來,千恩萬謝後,這才上了三輪車,沿着來路向市裏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