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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牛並不言語,只是用腳刨了刨身前的土。黑亮的犁刃閃現而出,透出歲月的氣息。
老人伸手抓住犁刃,猛地用力。碎石飛濺,一具傢伙事齊全的犁地工具出土了。老人仔細給牛裝好犁地工具,然後走到黑牛身後,揮動了鞭子。
啪的又是一聲清響,黑牛邁着沉穩的步伐快步向前。黑亮的犁具在山石中穿行,將地面犁出一道深深的傷痕,濺起一塊塊碎石。
老人興高采烈的揮舞着鞭子,按住犁頭,時不時還要抽幾口菸袋鍋。他放聲大笑着,仿若忘記了一切。在笑聲中,黑牛也更加賣力的奔跑起來。一副熱鬧歡騰的勞動場面穿越在山林間。一條碎石與火光四溢的道路在山林間蔓延舞動。
過了不知有多久,老人好像是終於娛樂夠了。他停下腳步,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菸袋裏的火早已熄滅了,老人又弄出一袋煙,靜靜地抽了起來。
由於沒有人按犁頭,犁無法喫進土裏,只得隨着黑牛的奔跑,咣咣噹當的亂響着。黑牛感覺到老人不熱愛勞動,停止幹活了,也沒了興致,扭轉方向,拉着犁緩緩朝老人走來。
老人抽着煙,又想起了煩心事。他止不住的再次低語道:“還得等多久,日子過得好無聊啊!”
這時附近突然想起一個年輕人的聲音:“無聊了,你可以出去轉轉。沒有必要總是呆在這裏!”
老人聽了就是一驚,急忙四處看時,發現身後不知何時站定了一人。此人通體漆黑,並無半點雜色,且身上散發着黑氣,讓人看不清容貌,只是覺得那漆黑的頭髮掩蓋下的眼睛極其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