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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聽的入神,張明運接着喝口汽水,才子問:“難道,報紙上的人真是……?”
張明運說:“原來這是一張人民日報,是報導深圳SDB集團企業創業歷程的報導,上面附着的是企業老總下車間的照片。因爲老太有病,連自己的名字有時都記不起來,就連剛說完的話馬上就忘了。所以我當時沒相信,況且深圳離咱這也太遠了,那老總怎麼可能是她兒子呢!我沒相信。其他知道這件事的人,誰也不相信。
才子問:“那是真的了……?”
張明運這時有些激動,說:“這事就這樣過去了幾天,慢慢地我覺得這老太好像恢復了記憶。她和我們嘮嗑也不是說完就忘了,常說她家是長春的,她叫汪云溪,他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老太還是說照片上的人是她兒子,還說兩個兒子都在北京。女兒在長春是大學的教授叫塗琳娜。之後的幾天,她一直在說她的女兒了。隨着這話不斷地重複,我和我媽也很奇怪,這老太是不是真的想起來自己家的情況了。也巧,那天我到村部,正趕上村裏的電話沒鎖。我就查了114,問了長春的區號,之後查了一下老太太說的那個大學的電話。一撥竟然接通了。我就問接電話的人,你們大學是不是有一個教授叫塗琳娜的教授?對方回答說,他們大學是有一個叫塗琳娜的,不過不是教授而是副校長。我把老太太的事一說,那人說,她馬上聯繫一下塗琳娜。沒幾分鐘就聯繫上了,這副校長問我,老太的長相和年齡,什麼時間到我們家的等等。我如實和她說了,她說,這個老太應該是她母親。她讓我千萬看好老太,她馬上來看。第三天,這個女副校長和她的丈夫果然來了。見到了老太太,副校長抱着老太太就是個哭。”說到這,張明運又喝一口汽水。
這時,才子接話說:“看來,那副校長就是她女兒了?”
張明運說:“老太說的完全是真的。她真的恢復了部分記憶,記起了兒女的名字和單位。當然這是10年前的記憶,10年前她的女兒確實是一位普通的教授,現在已經是副校長了。她的女兒和女婿在我家住了一宿,講述了老太的身份和丟失的過程。”
說到這,張明運笑了,才子問:“誒啊!看來老太還不一般那?”
張明運接着說:“原來,老太是長春一傢什幺研究所的。退休後得了腦淤血,經過搶救她脫離了生命危險,她淤血的部位是記憶區。出院後人們發現她失去了記憶,那是腦淤血的一種,具體怎麼說我忘了。得病後老太經常是出門後連家都找不到,由於老頭已不在了。二個兒子都在北京上班,女兒只好將母親接到她家照顧。當時她家裏經濟條件也不好,請不起保姆,就是有條件那時也不時興。所以兒女輪流照顧老人,隔一段時間兒子會把母親接到北京住一段時間。就這樣一來二去,老太經常坐火車。那次老太被接到女兒家裏呆不住,她時常自己出門。在家附近走走還能找到家,遠一點就找不回來了。沒辦法女兒給老太做了一個牌牌掛在胸前,寫上她的名字和住址。她找不到家時遇有好心人會把她送回家。有一天,老太又自己出去了,就再也沒回去。當時他們三個孩子找遍了整個長春也沒找到。後來有人說在長春火車站看見了老太,當時前胸確實掛着一個牌。他們就懷疑老太上了火車,可是這火車四通八達,她能到哪就說不一定了。三個兒女沿着火車線逐個城市貼尋人啓事,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說到這,停下,才子問:“那老太是怎麼到咱們村的?這也太離譜了吧?”
張明運說:“那就只有老太自己知道了,問她,她到現在也沒回想起來,我和趙立新看見她時,她是躺在路邊的壕溝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