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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姜恆說,“他們都是你的部下,不是可以犧牲的棋子,也不是可以捨棄的輜重。”
耿曙的情感很樸素,他只能表達到這個份上,但他相信姜恆一定能理解自己。每次統計傷亡並上報,申請撫卹之時,那些戰死的人都化作了虛無縹緲的數字,除了他們的家人,還有誰關心每一個活生生的人背後,有着多少故事?
姜恆答道:“所以爲什麼我總讓你只要達到目的,就儘量不要傷人,你算是明白了。”
耿曙想起的,卻是小時候去掏鳥蛋,被姜恆阻止的那天。
姜恆說:“但要爲風戎人爭取,說服你父王,須得有技巧。”
“我的話,我自己說。”耿曙道。
翌日清晨,果然如太子瀧所料,姜恆所奏頓時遭到了汁琮的警惕。
“我大雍建國至今,”汁琮說,“便以雍人治國爲主,教化外族爲輔。你一道變法令,便要將風戎、林胡與氐三族抬到同等地位,姜恆,你究竟有沒有調查清楚,他們都是什麼人?”
林胡人與氐人是不能在朝廷中做官的,風戎人則可以參軍,晉升爲武將,卻不得入朝堂,姜恆提議之時,朝中登時鴉雀無聲。
“變法所變,就是祖宗之法。”姜恆讀完他的奏章,一條一條都說得非常清楚了,沒有必要再當廷贅述一次這麼做的原因,反而朝衆臣說,“先祖所立國法,距當下已過一百二十年,若是抱着建國之初祖宗之法不可廢改的念頭,那麼我看所有變法統統沒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