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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恆打了個呵欠，坐起，他與耿曙在廳內時懶得正裝，便都穿裏衣，姜恆一身白，耿曙則一身黑衣黑襪，白天出去巡軍半日，午後便回來陪姜恆。
“膠州。”姜恆想了想，看了眼牆上的地圖。
膠州乃是鄭國的邊陲之地，東臨大海，北接崇山峻嶺，在那裏設立打鐵場亦是尋常。
“生鐵麼？”姜恆問。
耿曙說：“沒聽清楚，讓宋鄒回來再問？”
姜恆搖搖頭，耿曙放下手頭案卷，說：“泡澡去罷。”
城主府後有一溫池，耿曙連日練兵，不免肌肉痠痛，正好泡池放鬆一下。
距離他們來到嵩縣，已經兩個月有餘，再過二十日，耿曙便將出戰，帶着兩萬雍軍離開嵩縣，進入梁地，以掠奪代替補給，一路直入潯東。
姜恆實在不能接受這種作戰方式，但汁琮決定的事，素來說一不二。
“這幾日就別去操練了。”姜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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