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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裏,他斷斷續續地做了許多夢,夢見耿淵,也夢見汁琅,夢見他們的父親,甚至夢見了他很小時得以一見的祖父,上上上任雍王。
他夢見了雍國的桃花與巨擎山的雪,夢見了第一次學騎馬,耿淵兩手搭着,讓他踩在手掌上,翻身上馬去。
他夢見了小時候發起了高燒,而兄長徹夜守在他的榻畔,對照醫書,焦急地爲他鍼灸以疏通氣脈。
小時候,哥哥是很愛我的啊……汁琮有點奇怪,他爲什麼會起意毒死自己的兄長?沒有人知道,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許因爲他實在太耀眼了,所有人都是他的,耿淵也好,界圭也罷,管魏、陸冀、雍國的大貴族們,無一不對他讚賞有加。
他讓所有人如沐春風,他們的父母亦最疼愛他。
兄長待他的愛,就像一隻扼住他咽喉的手,令汁琮透不過氣來,從小到大,他難望兄長項背,哪怕王家與羣臣其樂融融,汁琮也永遠只是他的弟弟,猶如一個陪襯。
哪怕他的兒子,如今在哥哥的兒子面前,亦從未成爲過衆人矚目的對象……他與汁琅、耿淵……他們三人,像極了當下的汁瀧、姜恆與耿曙。
而姜恆來到榻畔的那一刻,汁琮再一次想起了七歲那年……高燒不退,汁琅安靜地坐在榻畔。
他張了張嘴,眼前一片模糊。
姜恆端詳他,知道汁琮已受盡了這折磨,他只求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