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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州剛纔匆匆一瞥,並未仔細考慮,經梁芳一提,頗覺像是地宮。
這七根柱子當中,三根有明顯的斷裂,唐小州潛入潭中的時候,見得有大塊白玉沉底,應該是部分玉柱,另外幾根雖未斷折,其上卻是光禿一片,柱頂有零星破損,像是被硬撬下什麼鑲嵌的飾件。而最高的一根,同時也最靠近瀑布,也許接近不易,保留最爲完整,被飛瀑日以繼夜的潑濺,侵蝕的格外嚴重,倒有一大半爬滿綠痕。唐小州本以爲柱頂的墨漬是爬藤一類,但仔細觀察,才發現是鏽觸嚴重的銅綠。玉柱頂端本有銅座,安置雕像之類的物事。上好的白玉相當耐久,便是放上千百年,也不致於自行折斷,恐怕是有人覬覦柱頂珍寶,才從中破壞白玉柱。
水譚邊有幢破舊的茅草房子,不過兩丈見方,從外向裏望,一眼便能看穿門戶,夯土爲牆,裏外有許多綠竹橫陳垂落,不知道是簡陋的傢俱,還是籬笆窗格,總之,現在早已難辯原貌,是貨真價實的“年久失修”。 屋子前後樹木生長的極其茂盛,漸漸侵入屋裏,在豐沛的水氣滋潤下,連翠綠的爬藤都長得特別好,順着樹蓋枝椏垂蓋於茅頂,張牙舞爪纏作一處。若非如此,茅草房頂早已爛光塌陷,遠看更不易辨出屋舍形狀。
唐小州以爲是道士和尚修行的草廬,推開爬牆虎糾結的竹門,才發現其中並無經書一類的東西。梁芳指着屋牆一角,嬌笑道 :“小州,你看,這兒真是好居所,阿彌陀佛!”
既見屋舍,代表附近可能有人,梁芳縱使膽大,也不願再春色宜人,勉強披上唐小州的外衫,腰間以帶子束起,裹出結實緊緻的蛇腰。男子衣服寬大,畢竟不能盡掩曲線,套着鞋子的一雙雪腿若隱若現,更令人難以移目。 唐小州得了便宜,不敢真笑出聲,兀自抱臂扭頭,苦苦忍耐。
梁芳一咬銀牙,把袖子卷至肩頭,用帶子縛起,如此不但露出欺霜賽雪的瑩潤藕臂,胸前也被勒出清晰的形狀,若論撕去半截的下襬,長度只到膝上兩寸,行動間雪白的大腿一覽無疑,令人血脈賁張。
“這下連打架也不怕了。”她滿意地活動臂牓,肩膊一轉,由正面看來,衣中彷彿有兩顆輪廓鮮活的桃子。幸好梁芳自己瞧不見,否則休想教她以這身打扮示人。
兩人出了茅屋,一邊尋路,順便摸凊所在。此地四面都是峭壁,乃一處窪谷,大致的地形一望即知。谷中地形平緩,原有的道路都被藤蔓樹叢侵佔,饒是如此,由水潭走到山谷另一側,應該不超過兩個時辰。 距水潭約莫盞茶的路程,留有大片白玉高臺,如殿宇基座,其上空空如也,既無屋牆,也無樑柱,就是白玉砌成的宏偉礎石而已。環繞高臺外圍則有三座房舍,石牆楹柱,甚具規摸,非是潭邊的窮土茅屋可比。屋舍形式古樸,雖不似石柱的雕飾洋溢着洪荒原始之感,亦知年代久遠,或逾百年。
石屋雖古,木製門扉卻明顯是後造之物,腐朽的程度也不過幾十年間,門上無環釘之設,就是削木適框、因陋就簡,勉強遮擋風雨而已,與石屋的嚴謹堅固全不相稱。 第一間石屋前豎了根木樁,唐小州猛見樁上刻字,心頭“突”的一跳,不覺移手腰畔,纔想起未攜兵刃,額際微微滲汗,相顧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