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倪老爷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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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 GX 县城时，已至下午两点半，因次日便要开学，父母索性驱车至实验一小校门外，停好车后，我带着父亲前往一年级三班班主任处报名，并被告知明日上课。随后，我们一家三口来到戏剧院广场附近的夜宵店铺，我抱着小黑下了车，见小姨和小舅正忙着准备晚上的云吞、水饺及小笼包，便与他们打了声招呼，将小黑抱进店铺，放在地上。或许因换新环境，小黑有些怕生，紧紧跟在我身边。我又带着小黑来到倪老爷子的居所，因听闻父母说倪老爷子过完正月十五便返回 GX 县城了，我爸妈已代我送过年礼并去拜过年。到倪老爷子家时，他果然在家，我连忙又向他拜了个晚年。当我抬眼运气至睛明穴时，却惊得呆住了！只见倪老爷子满身厚厚的七彩金光四射，老头子察觉我的异样，定睛一看，似乎发现了我的情况，微笑着点头道：“不错，很好，真的很不错。竟然已经练出气了，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不知老头子所说的“不出所料”是何意，只呆呆愣在那里。只是隐隐约约听他说我已入道医门槛，中医是道医和武医的总称，还说什么中医最初起源于道医和武医……我听得心不在焉、迷迷糊糊，心神恍惚，最后如何带着小黑回到奶奶家的，都记不清了，之后我把小黑交给父母，又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和表哥表姐堂妹读书所住的民宅中。感觉小身板小脑子接受的信息量有些多有些心累，便自我保护式的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他为人民谋幸福，呼儿嗨哟，他是人民大救星……
又是一个清晨五点半，戏剧院广场传来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声。我又开始了重复着每天的日常生活。我每天早晚跟着老头子学习打坐、练气、站桩。白天在学校里，看着倪老头子硬塞给我的一堆杂书，偶尔逃下课和两个铁粉小跟班，去食品厂和机械厂处理一下熟悉的业务。小黑也暂时交给父母亲养着，父亲有时候会带小黑去煤炭公司宿舍，那里地方宽方便小黑玩耍。每到周六我也会去到爸爸煤炭公司，去抓中国斗鱼，拿回 GX 县城卖。期间我听到几个消息，毛老四和人耍钱被人用砖头砸了个头破血流。验证了身上散发出红黑色的光芒，证明有血光之灾。丁丁和瘦子的婆婆及奶奶相隔一周时间相继去世了。验证了身上缠绕着灰色的光芒，久久不散此人必死，那是死气。我现在明白了 GX 县城的老人家都说倪红斌能看透人生死，原来这是真的。因为现在的我也可以看破很多东西。我牢记着答应外婆的话，看透不说透，看破不说破，苟着，闷声发大财，躺平闲鱼，做老六才能活得更长久。
1981 年 6 月 13 日，星期六，我为了捕捉花手巾鱼，前一天晚上放学后就去接了小黑一起来到郊外的煤炭公司宿舍，与父亲住在一起。而我的卧室被上辈子就熟悉的、来煤炭公司买煤的老九伯住着，他原名张常久，是龙虎山天师府道士张真发爷爷的儿子，人称真八道长，真八爷爷是位道医也是老中医。他对我父亲有救命之恩。说起这段渊源，就要追溯到文革年代，真八爷爷被人迫害去了塔桥农场劳动改造，父亲知青下乡时得了一场大胃病，当时的卫生院也不敢救治，叫知青们拉去塔桥劳改农场给一位真八道长的医生看看。真八爷爷出于同情心，断言用三副中药彻底治愈了父亲的胃病…… 再后来老九伯来煤炭公司买煤，总会来我家跟我们住几天，我也跟随着老九伯学习了十八罗汉拳和小擒拿手，从此便延续下这段缘分。
这天清晨，我同以往的清晨一样起来后，练习打坐炼气、站桩完，打了一套八段锦及九宫拳，被同样早起、从我卧室里面走出来的老九伯看到。“小杰，你这套龙虎拳是不是跟着一位头发胡子皆白的仙风道骨的 170CM 左右的老人家学的？”“伯伯，我练的这个叫九宫拳，不是龙虎拳，教我的确实是一位大概 170CM 左右，五六十岁上下、满面红光、肤白，头发胡子皆白、仙风道骨的倪老爷子。他不准我拜师，也不准我叫他爷爷，只让叫他老头子。怎么，你认识？”我回道。“那准没错了，真没想到倪师叔祖他老人家还健在。大概十多年前的一天，师叔祖在天师府打了一卦，感觉到不对，便叫我父亲把天师府的道士都遣散，回乡种地去，他则离开了龙虎山天师府，外出云游四方，从此便杳无音信。没想到他老人家还健在，现在应该有九十七岁了吧？父亲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我得赶紧回去告诉老爷子这个消息。”听完老九伯自言自语的话，我目瞪口呆，半天合不拢嘴。因为我上一世 1997 年还遇到过倪宏斌老爷子，他老人家一直没有收徒，只是收养了一个女儿，后来把这老房子留给这个养女，他又外出去云游去了，从此便杳无音信。那时的他岂不是有 123 岁了？这不是妥妥的陆地老神仙吗？终于让我发现到老头子的一个秘密了，我的心脏狂跳不已，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激动的心情让我难以抑制。
再一想到我外公外婆、老九伯、爷爷奶奶，他们都知道 GX 县城隐居着倪宏斌这个奇人异士，他们彼此之间都相识，却佯装不熟。老九伯的父亲明明是龙虎山一脉，他却传授我少林拳法与擒拿之术。难道是要掩饰些什么？我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这个秘密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我的世界，让我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它让我感到兴奋、紧张、恐惧和兴奋，仿佛我置身于一个全新的世界，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