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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開畫具,抬頭便看見大大的“朝陽”兩個字寫在黑板上。也許因爲是校園組的關係,周圍的參賽者多從風景畫入手,易暉另闢蹊徑,先在畫紙的正中偏右勾勒出一個人的輪廓,周身填補以透亮的光線,整張紙上沒有太陽,卻能看出畫上的人在旭日東昇時,與光芒一起走來。
重生以來,易暉在保留記憶的同時,幾乎無時不刻不在受原主身體的影響,從前他雖然瘦但身體素質不錯,現在三天兩頭感冒發燒,涼水都不能多喝。於是他理所當然地以爲會繼承一點原主的繪畫習性,可是真正下筆後,才發現還是自己的筆法保留比較多。
畫中人逆光而立,短髮在微風中飄揚,被劈成千絲萬縷的金色晨光從髮間、肩上,每一個細小的縫隙裏鑽出來,擦過臉側的瞬間,深邃的五官在皮膚上投下陰影。那人下巴微抬,身形頎長挺拔,倏忽望去,恍如神祗披光降臨。
沒等顏料乾透,易暉就匆忙將畫交了上去。
他不敢再多看畫上的人一眼,生怕背對陽光下的面孔在腦中具象化,與另一張臉重合。
收拾完畫具出去,本打算直接從正門與江雪梅、江一芒匯合,沒成想會在校園裏遇上熟人。
準確說是江一暉的熟人,一個清秀的男生,也是來參加比賽的,看見他就拼命招手:“江一暉!”
易暉充耳不聞,抱着東西埋頭向前走,男生不懈地追上來,張開雙臂攔住他的去路:“江一暉,你怎麼不理我啊?”
易暉無處可躲,慌得頭都不敢抬:“沒、沒有。”
幸好江一暉本來就不是個合羣的人,男生以爲他忘了自己的名字,自報家門說叫唐文熙,他的大學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