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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家門口空無一人,江一芒把院前院後都轉了一圈,確定沒有人在,蹦跳着進家門:“好啦,哥可以繼續在院子裏畫畫啦。”
易暉看了她一眼,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尷尬地撓頭,說:“去年那陣子他是有經常在門外轉悠,後來我開始幫他送禮物,他就走了……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幫他了!”
易暉其實能猜到是這樣,不然解釋不通爲什麼每件禮物都是他需要的,還剛好戳在他心坎上。
接受了江一芒的道歉和誓言,所有事情都解決了,易暉卻沒有輕鬆的感覺。深夜他躺在牀上輾轉反側,面向窗戶時望着路燈下的院牆,無論睜着眼還是雙目緊閉,那個在牆根下徘徊的身影總在眼前揮散不去。
一會兒雙手抱臂靠牆站着,一會兒緩慢地垂頭蹲下,外面天大地大,那人卻固執地守在小院外不肯離開。
肩膀佝着,身形疲憊不堪,若是湊近了看,面容興許與白天見到的一樣,形容枯槁,瞳孔暗淡無光,那些在鮮花和掌聲簇擁下的意氣風發好似都隨風蒸發,全然不見蹤跡。
次日早上在微博頭條刷到“周晉珩深夜回劇組疑違約”的消息,易暉竟也沒什麼他走了的實感。
他經常上熱搜頭條,說不定又是爲電影造勢的噱頭。易暉滑過這條新聞,切到通知界面,慣性地要去點某個對話框,掃了一圈沒找到,才驚覺今時不同往日,隨後垂低眼簾,無所適從地退出微博,按滅屏幕。
習慣總是悄無聲息地滲透進生活,並在不經意間填滿周遭的每一寸空間。不過既然能夠養成,那一定也能改掉,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在這個想法的指引下,易暉再次忙碌起來,每天唯一要思考的便是如何用別的生活瑣事填滿時間的空隙,讓自己忙到什麼都不記得,任何人都無法侵入他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