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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暴戾揮霍一空後的獅子懨懨的,次日睡到快中午還沒起來。
易暉恪守協議,今天爲補足昨天落下的時間沒一大早就出門。阿姨有些擔心,讓他上去敲門看看怎麼回事,易暉想到昨晚的事心裏牴觸,又想到那觸目驚心的一大片血漬,做了一番思想鬥爭,還是認命上樓去敲門。
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沒人開,也聽不到裏頭的動靜,易暉握住把手輕輕擰動,居然沒反鎖。
周晉珩還趴在牀上,雙目緊閉,臉色倒是不像昨天那樣慘白。但紅得不太自然,易暉叫了兩聲他沒反應,上前用手一碰,額頭滾燙,果然發燒了。
阿姨把盛滿涼水的盆交給易暉,乾淨毛巾掛在他肩上:“我得在這兒看着粥,麻煩您照看一下週先生。”
易暉要趕的稿子已經在上午畫完了,這會兒沒別的事,找不到理由推脫,只好端着盆上樓去。
大概很少有人知道,周晉珩睡覺很不老實,動來動去不說,還喜歡撈東西往懷裏按。上輩子兩人同牀共枕,躺下的時候周晉珩還姿勢標準,沒睡一會兒就伸胳膊伸腿到處找人,易暉好幾次被他抱在懷裏不敢動,緊張之餘又暗自竊喜,希望他能多抱一會兒。
現下病了也不老實,翻來覆去地動,扯到傷口了還皺着眉抽氣,易暉給他蓋在額上的毛巾半小時內掉了七八回,氣得把毛巾展開在他腦袋上綁了個結。
這回掉不下來了,易暉站起來想出去透透氣,屁股剛離凳子,手被牀上還昏睡着的人一把抓住,好巧不巧正是昨天被捏紅了的位置,易暉一驚,正要把手抽出來,聽見一串低聲呢喃。
“暉暉別走,別走……”周晉珩眉宇緊蹙,額角滲出汗珠,似是做了很可怕的夢,“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別走……別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