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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萬般無奈之下，楊全生同意了對牛大伍的免職決定，並且沒有對牛大伍作出任何安排，毛成萬和關曉凡大獲全勝，終於想盡一切辦法，把牛大伍這個跋扈的傢伙從皮革廠廠長的職位上給拿去了。
黨委會一散，楊全生回到辦公室，便是給牛大伍打電話告訴他免職的決定，牛大伍當即發火道：“楊鄉長，憑什麼免我的職？我辛辛苦苦爲廠子操勞，大家也都得了好處，現在卸磨殺驢，把我給免了？”
楊全生一聽他這樣說，心裏面也是有些火了，這小子自打當上廠長之後，整天就是喫喝玩樂，如果不是市場行情好，皮革廠早就垮了，現在還有臉說自己辛辛苦苦操勞，這簡直是厚顏無恥了。
“老牛，你衝我發什麼火？你以爲我不想保你，但是你看你現在弄出來的事，工人們上訪告你欠工資，告你貪污公款，我還怎麼保你？我現在已經是盡最大努力，讓毛成萬答應先把你免職，等過些時日，工人的工資給解決掉之後，再給安排到其他站所去上班，你現在先不要輕舉妄動，服從鄉黨委的決定，讓關曉凡接手你的職務。”楊全生也不願意牛大伍出什麼事，但是如果牛大伍不老實的話，很難說會發生什麼事情，他還是比較小心的。
牛大伍一聽是關曉凡接任他的職務，當即更是發飆了，說道：“楊鄉長，你讓誰來接我的位子，也不能讓關曉凡來接我這個位子，你別看關曉凡年輕，這小子我看他不地道，讓他來接我的位子，準會來搞我的事不可！”
楊全生聽到之後，心裏一愣，說道：“關曉凡不過是一個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年紀輕輕的，能有什麼本事，他現在下來掛職這個副鄉長，不過是來鍍金的，只要事情順順利利，他會想着搞你的事？你不要多想。”
看到楊全生不相信他的話，牛大伍氣得要命說道：“我跟他打過交道了，你不要小看他，等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楊全生卻說道：“就按你說的，關曉凡本事不小，但是任何人做事得有動機，他到這裏來鍍金，掛職個一年半載地便回去，只要他能順利完成改制的工作，何必要多事？而且改制這事是個麻煩事，沒有一個願意接你的位子的，毛成萬讓他接任，讓他接任好了，你雖然離職不幹了，但是廠子裏不還有着你的人嗎？安排他們一下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