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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沒有提前發現偷襲,看來是我這段時間太過安逸,放鬆警惕了……嗯?”晏危樓突然悶哼了一聲。
一股劇烈的痛楚從他體內升騰而起,在晏危樓平靜的注視中,他體內斷折的骨頭像是突然注入了一股生機,開始緩慢地生長,雪白的骨茬從斷口處冒出,周圍的血肉也在緩緩蠕動,漸漸覆蓋在骨骼表面,他一身傷勢正在漸漸癒合。
但這整個過程漫長無比,伴隨着劇烈的痛苦,簡直相當於將骨頭和血肉直接打碎了一遍,又重新拼好。大滴大滴的汗珠從晏危樓頭上冒了出來。
直到漆黑的夜幕漸漸開始泛起白光,晏危樓體內的傷勢纔好了大半,斷開的骨頭重新長在了一起。一層薄薄的血肉重新覆蓋在原本的傷口上……他從乾坤戒中拿出一件嶄新的外袍,披在身上,隨後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尚未淡去的月光與若隱若現的日光同時灑落在他身上,少年鴉羽般的髮絲隨着漆黑的外婆一同肆意飄散,蒼白的臉上還濺着幾滴乾涸的血痕。爲他整個人平添了一股冰冷漠然的氣質。
他伸手輕輕撫過刀鋒。
“咳咳……”將胸口鬱積的最後一口淤血吐出,晏危樓整個人鬆快了許多,“好久沒有這麼狼狽了。”
單單隻憑一個半步天人的北漠供奉,當然不足以將晏危樓重傷到如此地步。昨天夜裏,他是同時受到了四人的偷襲,兩位入道巔峯的大宗師,還有兩位半步跨出了天人界限的強大修行者。
換作其他人,面對這等陣勢恐怕就只能等死了。晏危樓卻反殺三人,突破重圍,還生生將這位實力最強的北漠供奉遛狗一樣遛了近千里,最終將之坑殺。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居然有北漠的人摻和了進來……”心中暗暗琢磨着,晏危樓的意識不斷沉澱,與放出去的幾個馬甲相連,企圖尋找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