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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思華腦子裏“嗡嗡”作想，來自心海的慾念像無數火苗蔓延全身，再集中衝向生命的源頭。炙灼的感覺比任何時候都來得猛烈，迫使他唯有用雙腿緊緊的鎮壓住那原始的衝動，卻換來更加的強硬。
覺察到這一幕的顧城暗自竊喜。“哈，先讓你個廝娃兒熬着，等下再給你添點料，加點油。單有成，這回還氣不死你？”
一個小時的電影終於結束了，對單思華而言卻像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恍若隔世地走出放映廳，迎面一陣微風吹醒了單思華昏沉沉的頭腦。他不禁叩心自問：“這是咋了？爲啥要和顧城一起來看這些污七八糟的電影，這不是自甘墮落嗎？這樣咋對得起長年累月上班，供自己讀書，供自己生活的爸爸？”
再聯想到一貧如洗的家，還有媽媽帶着妹妹淚流滿面離開三合院的情景，曾經在心裏立下的誓言猶自在耳邊迴響：“長大後一定要掙好多好多錢，修一座全院子最漂亮的樓房，再把媽媽和妹妹接回來，一家人團聚！”
可如今呢？不但被學校停了學，還稀裏糊塗跑來看這些低級趣味的東西。照這個速度下去，用不了多久，昔日勤奮好學的自己會變成一個什麼樣的人？
渾渾然的單思華不敢繼續往下想，匆匆向顧城客套地道一聲別，準備回家一個人靜靜地理一下雜亂的思緒。
但顧城似乎不準備讓他一個人回去，而是不由分說地把他拉進了街邊一家餐館。
已經過了喫午飯的時間，空蕩蕩的餐館裏只有一個女人趴在櫃檯邊打盹。
二人步入裏間坐下，先前睡覺的女人打着哈欠，披頭散髮地走了進來，懶洋洋的問道：“你們兩位要喫點啥？”說完，就着桌子彎下腰，準備記菜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