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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寶突然傻不啦磯的大吼道“大城市,我來了”
如此驚世駭俗的舉動,加上那一身破破爛爛如同流浪漢的衣服,自然換來的是路上行人看怪物一樣的眼神,更有甚者鄙夷的大罵土鱉,山炮,傻逼。
張大寶懶得理會,繼續肆無忌憚的傻笑。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小王村裏,扎着馬尾的柳月兒正坐門前望着天邊快要落山的夕陽淡淡的笑着,那笑容不傾國也不傾城,只是如同暖春的太陽,溫暖和煦。
以往每天這個時候,總有個男人來和她採藥,柳月兒記得很清楚,除非男人有事。只是今天那個男人沒有來,月兒也知道,他再也不會來了,想到昨天晚上男人給她說的那句話,柳月兒不禁自言自語,那出俗的氣質卻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像一朵清風自來的白蓮花。
城市很大,如同小王村的大山一樣,張大寶使勁瞅也瞅不到邊,多半小時後張大寶慢慢熟悉了這陌生的一切,掏出老村民塞的最普通的蘭州,肆無忌憚的抽着,他略顯迷茫,不知道自己如何在這個城市立足,如何能掙到很多錢。他很凌亂,答應她的絕不能食言,不是誰都喜歡小王村那鳥不拉屎的地方。
寧環徹底天黑已經是九點多,陝汽重卡終於到了寧環的落腳點,一個貨運中轉站。大貨車的司機是四川人,一口川普讓趙出息似懂不懂,雖然他自己跟着女人學的普通話更二逼,有時候聽到蹩腳的方言時還得去猜,張叫他王哥,跟車的司機則是王哥上大學的兒子,比張大寶小兩歲,張大寶喊他小王,如同他父親一樣皮膚黝黑偏瘦的小王只是微微一笑,不多話,只是張大寶覺得父子兩人根本不像,小王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還有他的眼神,很清澈。父子兩都是本分人,並未對張大寶這個山裏的土包子有絲毫的鄙夷,因爲王哥經常跟着他老闆去鎮上附近幾個縣收山貨而認識村長,所以這次張大寶出山才搭了順風車。
貨運中轉站很大,停着幾十輛大大小小的長途運輸車,大江南北五湖四海的人都有,這個從每個貨運車掛的車牌就能看出來,張大寶雖然沒上過學,可他識字,更知道每個車牌代表的省份。他肚子裏僅有的這些知識是三個人教的,另一座山上的老和尚算一個,可惜已經死了好幾年。曾經來小王村的某個男人算一個,似乎再也沒見過這個男人,最後自然是柳月兒。
下車後,張大寶屁顛屁顛的掏出村民的蘭州遞給王哥,不是一根而是整整一盒,要知道在小王村出了名摳門吝嗇只進不出的他只捨得抽了一根,還砸吧砸吧的猛吸。這點爲人處世的道理他明白,何況出山之前吳明月叮囑過,多付出多喫虧不求回報也好,少貪心少抱怨知足常樂最好。張大寶自認爲自己要做到女人說的這境界,還得修煉個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