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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焉似懂非懂,看向傻子二胖的時候,卻異常確定,他絕對不是個傻子,可回頭一想,他要是不是傻子,那得多麼強大的內心才能冷眼旁觀這個世界?
花非花,霧非霧,誰又懂誰的世界?
風波過去很快,絲毫沒留下後遺症,工頭老王回來後聽人說過這場實力相差甚遠的鬧劇,可怎麼都不信自己工地上這個幹着六千的活,只拿九百工資的傻子能一人單挑本地幫,雖然告訴他的人說的有板有眼,雖然他又問了另外幾個民工,雖然結果一樣,可他怎麼都不敢信。
至於韓三強和他那幫狗腿子,大多數都只是受了皮外傷,抹上點紅花油一夜便消腫,無傷大雅,第二天照常上工。韓三強沒敢再找張大寶和傻子二胖的麻煩,底下那幫人沒少煽風點火,覺得這虧不能喫,至少得找回場子,不然以後怎麼混。可韓三強不傻啊,到頭來怎麼都是他出頭,出了事也得他扛着,那兩位還真不是好惹的主,與其不能當敵人,那就當朋友。
於是韓三強徹底變了樣,每天拿着好煙好喝的招呼着張大寶和二胖,一口一個張爺,一口一個林爺,張大寶實在受不了,威逼恐嚇才讓他改叫張哥和林哥,這尼瑪天天叫爺,不得折壽?
張大寶和傻子二胖的關係一如既往,並沒有因此有多大的變化,二胖依舊賣力幹着六千的活,只拿九百的工資。唯一的變化就是,張大寶有時候問兩句話,二胖會回應幾句,縱然如此,張大還是忍不住的興奮。
一個星期後的某一天,張大寶聽韓三強說這一天是發工資的日子,張大寶從早上就忍不住的激動,因爲他知道,發了工資,他就要給她打電話了。張大寶清楚記得吳明月說的分寸二字。
大清早張大寶五點剛過就再也睡不着,住在國際公館工地上已經建好的樓層裏,遠比擠在那三四十個人的豬窩裏要舒服,抬頭遠眺便是氣勢磅礴保存完整的安環古城牆,對面則是寸金寸土的南門商圈,標誌性建築則是外牆純玻璃建築的國貿春天廣場,張大寶聽別人說,那裏是賣奢侈品的,隨便一件東西都能低自己好幾個月工資,張大寶聽後不禁咂舌,苦嘆這大城市裏的有錢人就是多,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如此闊綽。
有時候張大寶也意|淫過,給自己一百萬怎麼花,一千萬怎麼花,一個億怎麼花?然後他發現自己除過買車買房娶媳婦以及給小王村建座漂亮大氣的希望小學,剩下的錢就不知道怎麼花了,張大寶垂頭喪氣抽菸苦嘆真特麼煞筆啊。怪不得柳月兒總是嘮叨,對上位者來說,眼界決定一切。
每天晚上張大都會坐在陽臺前望着南門燈火輝煌的夜景發呆,好比他在小王村的時候坐在土堆上盯着國旗發呆,大城市充滿太多誘惑,燈紅酒綠的背後或許就是不爲人知的骯髒,這都是吳明月說的。沒出山之前,張大寶信心百倍,覺得自己出山一定能在大城市裏面闖出頭,那麼多的機會,自己不傻不楞,別人能出頭,他肯定也可以,等來到安環後,他才明白一切是多麼的艱難,如同吳明月說的,玻璃上的蒼蠅,前途一片光明,卻無路可走,這多多少少有些打擊自己的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