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上天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柳賀頓時有了動力。
對他來說,筆墨紙硯着實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抄書所得的九百文紀娘子並未收下,全數給了柳賀,但柳賀估摸着,這筆錢他也只會花在買紙筆上。
孫夫子將學童按年齡與學習進度大致進行分配,一共出了三份考題,待得拿到考卷,柳賀才發現,月考內容與孫夫子平日的考教大不相同,平日考教,孫夫子只要求學童們背熟文章,不求甚解,可這份考題上,除了有貼經外,還有墨義,最後一題甚至考了一道四書時文題。
這顯然有些超綱了。
柳賀被分到了大齡組,與杜景爲等十餘位學童一組,而紀文選則在中間年齡的一組,可這樣的分組也叫他抱怨連連:“前次月考,夫子還考我《幼學瓊林》與《千字文》,今日竟要考《論語》,可叫我如何是好?”
柳賀不由吐槽,那只是因爲你小抄做少了吧。
孫夫子對紀文選的抱怨置若罔聞,只問他:“你是何時入的學?”
“嘉靖三十六年春。”
“今是何年?”
紀文選可以說是通濟社學的大齡學童了,比他年歲大些的要麼下場應試了,要麼離開社學謀一份生計,要麼就如杜景爲這般循序漸進地學,但也進入學堂的快班了,可紀文選是一年復一年,與他考教同一內容的都是初入社學不久的學童,他自己卻沒有一點上進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