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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看来,陈庆之发现这些堵路的工人其实很理智,没有看见有什么过激行为,比如大家都是站在马路两侧,而不是直接堵在路中央,车子是完全可以通行的,但是因为附近好几公里的马路都有工人围着,所以除了就在附近的车子因为各种原因需要外出离开外,其他准备经过这个区域的车子都在看见堵路的声势后,选择了调头,目前堵着的也就是刚才陈庆之下出租车的那块区域,主要是有几辆大货车在调头,导致道路给堵住了。
数千工人加上家属组成了数公里长的人墙,这个场面是非常壮观的,这便是人多的好处,但是陈庆之今天不是来欣赏这个壮观场面的,而是来解决问题的,如果处理不好,肯定会影响南州安定祥和的大局。
到了门口,能够看见不少像是中高层管理人员的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工人。尽管陈庆之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肯定是在劝说工人离开。
陈庆之在附近搜寻了一圈,找到一个看着比较憨厚的老工人,上前打探消息。陈庆之假扮是来南州化工厂走亲戚的外地人,而恰好那个老工人妻子的娘家就是岚州市的,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据说,这些工人都是昨天下午听到的消息,说是因为出了爆炸事故,省里面准备关停化工厂,到时候大家都要失业,并且积欠的工资恐怕也拿不回来。
到底化工厂目前是什么样的经营状况,恐怕只有内部的中高层管理人员才清楚,特别是高管才真正知晓盈利和负债情况。很可惜,老工人对于这些核心的东西都不是很了解,只是告诉陈庆之,前些年化工厂亏损严重,准备卖掉,地方政府好甩掉一个大包袱,接洽了好几个大集团,都没有谈拢。最终,南州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以外收购了南州化工厂,本来是要全资收购的,但是时任老厂长顶着,最后才各留了5%的国有股份和职工股份,那家小公司控股90%。
当问到那家小公司是什么背景的时候,老工人有些犹豫,显然是有所顾虑。最终也不知道是因为那点老乡情的缘故,还是说老工人肚里憋了不少话想找个外人倾诉,他告诉陈庆之,据说那家小公司的后台是一个叫金龙的人,也就是说真正的老板是那个金龙,外号“龙爷”。
陈庆之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个“龙爷”的名号,这难道是个厉害人物?抱着谦虚好学的态度请教了一番,老工人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地表情,而是笑着说道:“你不懂也正常,别说你死岚州过来的,就是南州土生土长的年轻人,也不一定知道龙爷的名号。但是我们这些上了一定岁数的,基本上都知道。我呢,家里有个远房亲戚在他的公司上班,所以我多少知道点内情。这个龙爷早年就是靠着坑蒙拐骗、打打杀杀起家的,后来兴许是发了财,就洗白上岸了,打打杀杀的事情是看不到他的身影,但是背后肯定有瓜葛。这些年,龙爷的公司在省城大大小小的行业都有涉猎,赚钱的路子多的是。只是,不瞒你说,我自己也一直很纳闷,他怎么就看上了化工厂这个效益不怎么好的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