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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蘇見黎輕輕打了他肚子一拳,嗔道,“這姓蘇跟江蘇又有啥關係嘛!”
顧暘摸摸肚子,笑道:“我傻了。你且說說當年是怎麼一回事。”
蘇見黎道:“一言難盡。說起來,我蘇家祖上本是山東一耕織人家,只是百年之前,門裏有人考中進士,一躍而爲京津望族。數代之後,子弟荒侈,外加政敵構陷,故而被朝廷查抄,家道中落,爺爺憂憤而死。我們一家三口拖着奶奶、姥爺、姥姥三個老人,輾轉流落至蘇州府崑山縣安平村爲民。爹爹曾說,爺爺臨死之前,握住他手,囑他定要把蘇門復興。”
“故而爹爹傾心於科舉,一意定要考上。趕考九年不中,九年之間總是離多歸少,每年只在大年三十回家來,住上十數日便走,這十數日之間,卻又每日被那些個家長裏短鬧得雞飛狗跳,苦不堪言。”
顧暘道:“卻是爲些甚麼爭吵?”
蘇見黎道:“我那時還小,記不太清,只記得最後那年爹爹帶回來只青花瓷碗,送與我娘,被她失手摔了。我趴在裏屋牆邊,見爹爹只是責怪了一句,我娘竟大吵大鬧起來,一連摔了十幾只碗。”
“那時爹爹便道:‘只是說你一句,何必無理取鬧,動如此大肝火?’”
“娘叫道:‘你一去九年,討不得個一官半職,直連累得我幾口老弱,在這異鄉受盡人欺。摔你個碗又怎麼?也值得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