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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教徒扭曲着五官,強撐着坐下,整個身子劇烈地震個不住,接着伸出右手,戳向額頭,似乎在寫着什麼,又向胸前滑去。
趙三多落地之後,又大吼一聲,把手中火銃一擲,那火銃凌空轉了幾圈,直砸到那教徒身後的窗戶上,玻璃崩得粉碎。
那教徒坐立不穩,墜落下來,半空中便已被拳民們的刀槍戳得血肉模糊。
驟然四面又有幾聲槍響。拳民們也顧不上誰應聲而倒,便循着槍聲如野獸般直壓過去,亂矛齊下,連手槍都刺成了一地銀粉。
喧嚷打砸過後,拳民們再找不到一個洋人的影子,便紛紛攀上高牆,把那一扇扇絢麗的玻璃花窗也捅成碎末,吊燈、壁燈、櫥子、十字架、聖龕、祭臺、告解亭,通通推倒戳爛。
連那高聳難及的壁畫,也有幾個身手好的,順着牆架着梯子爬上去,把那些宗教人物的面孔,都砍成了一團亂麻。
拳民們的千百根火把胡亂擲到教堂各處,終於意猶未盡地離去,出了教堂門。方纔那雷鳴般的喧囂聲驀地如隔了一層膜,片刻之間便消弭了,只聽得晚風中嘶嘶拉拉的火焰聲。
忽然而來,忽然而往。人去樓空,萬籟俱寂。
蘇見黎接瞭如雁,站在門口,往門外望了一望,東方那幽藍的天際,甚至泛起一窄行明亮的白光。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