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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過幾步,剛毅再也支持不住,只好揭開馬桶蓋子坐下,一面向地上嘔吐起來,小丘之上頓時炮聲四響,臭氣漫天。
冷觀見他上吐下瀉,形容痛苦,竟不似假痢疾,微微嘆口氣,看向別處。
剛毅吐過一回,從旁邊袋子裏取出一半白蘭瓜,咔咔大嚼起來,一面說道:“姓冷的,請動手罷。”
冷觀道:“你卻喫這白蘭瓜作甚?”
剛毅笑道:“老夫護佑太后西行,路遇此疾,怕是……活不成了。縱是僥倖活得,某日回北京去,也必被洋鬼子清算。橫豎是死,不如速死。……”說着,“嗚”的一聲,又吐了一地,這回卻吐出半片血紅。
冷觀靜靜地看了許久,說道:“剛毅,我不殺你了,你……走罷。”
“爲何不殺?”剛毅捂着肚子,面目扭曲,滿嘴是血,“我求你,給我個痛快。”
冷觀嘆道:“剛毅,其實一早我便知道,是我錯了。可我出身貧寒,父母早喪,又無妻兒,受盡冷眼與辛苦,才搏得一小小縣官。那年我致力抗洪,心力交瘁,某夜下鄉視察,投宿安平村蘇家,不意被那美婦人溫言軟語,迷了心性。”
“是夜我輾轉難眠,欲難自持,便藉着如廁之機,潛進那婦人屋中。不想三更時分,那婦人在燭下尚未入睡。我正躊躇時,那婦人望見我,竟不發惱,反問我爲何來遲。我當即脫衣上牀,與其交歡……”
“原來……原來你們兩廂情願,且已成了……”剛毅喫着白蘭瓜,喃喃道,“不是強姦,也不是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