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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多寶一人莫名其妙,放聲大吼:“咦,師弟啊,你怎麼流眼淚啦?弟妹,你們爲什麼也流淚了?還有那些人,怎麼一個個都不說話了呢?”
這一聲大吼如金剛怒喝,才讓衆人從魂思不定中清醒過來。
花息淚自覺失態,“唰”的一甩衣袖,道:“趙昀,你念的是什麼東西呢?詩不詩,詞不詞的,連基本的格律都不遵守,這位紅髮的姑娘和駱仙子都是才學過人,應知我並未妄言。至於‘長憶誤隨車’,直接襲用秦觀‘長記誤隨車’,‘燕山雪花’出於李青蓮《北風行》等小瑕疵便更無探討意義了。”原來她功體獨特,耳力甚強,胡晴姐妹雖然是竊竊私語,卻被她聽的一清二楚。
胡嵐聞言立時不依,差點便要跳了起來:“剛剛你明明聽的入迷,全無反抗之力。我們若是歹徒,早可趁機將你殺了。都這樣了,你還敢說哥哥的詩不好?簡直是自欺欺人,太過分!”她這時已擦乾了淚水,可是那一雙眼睛還是通紅通紅,讓她這番說辭更顯銳利。
胡晴亦走出一步,道:“花姑娘,你所說雖是有理。然胡晴素聞‘詩言志’之說,詩歌乃爲表情達意之用,至於形式雖然重要,卻非必要。便如詞以婉約爲正宗,而蘇東坡、辛稼軒作豪放詞,非不爲也,不能也。橫放傑出,自是曲子中縛不住。花姑娘以爲然否?”
花息淚低頭默然半晌,忽然有了決斷,道:“好,這位姑娘說的亦有道理,但詩歌之所以是詩歌,必須有其基本規範,不然變成了歌曲,而不是詩了。好罷,這一場比試,憐玉會沒有輸,青蓮門也沒有輸,大家做個平手如何?”
趙昀道:“我那首並不是詩,我自是知道的。既然花姑娘有意承讓,我當然歡喜不盡。”這場文鬥來的不明不白,能有如此結果,不讓李青蓮貽羞黃泉,那是再好不過。
花息淚展顏一笑:“三題已畢,我便該離去了。趙昀,後會有期。”更不留戀,身形一縱,便如九天神女,衣帶當風,飄然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