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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破車停在距離工地大約兩百米的一處空地上,羅家楠招呼呂袁橋下車,溜達過去。不趕上班點來工地調監控,羅家楠有自己的想法。白天來,管事的都在,明明是遞根菸能解決的事兒,楞得跟打樁機哐哐震耳的工地裏,戳至少仨小時才能拿到想要的東西。
誰的時間不是時間,有這功夫上車裏眯一覺回回血不好麼?
路過一片用磚塊臨時搭建起來的圍牆,羅家楠瞥見牆上刷着“XXX青年突擊隊”的標語,撲哧笑出了聲。呂袁橋在旁邊問他樂什麼,羅家楠說:“就這幫做工程的項目經理,動輒五十好幾,不知道哪來的底氣自稱‘青年’。”
“可能中老年突擊隊聽着不是那麼回事吧。”
想起老媽那家地產公司裏的幾位項目經理,呂袁橋也跟着笑了兩聲。局裏有些人知道他是富二代,可除了局長和高仁,沒人知道他的家庭背景有多深厚。他外公是首長級別的人物,父親是駐英外交官,母親在歐洲經營房地產。後來爲了他回國上學,又在國內開了家地產公司,專做高端住宅項目。
他平時爲人低調,不顯山不露水。上下班開輛二十萬不到的帕薩特,出現場好幾千一雙的鞋說踩蛆就踩蛆,對工作從不挑挑揀揀,完全沒有闊少的架子。於他來說,人生不需要奮鬥,之所以選擇進入公檢法系統,是年少時被霸凌的經歷讓他下定決心,爲剷除這世間的不公添一份正義的力量。
離着工地大門還有四五十米的距離,羅家楠瞧見有一羣人圍在前頭,羣情激奮地吵吵嚷嚷,與工地保安對峙。他示意呂袁橋提前把工作證抻出來攥在手中,然後走到人堆外面先支耳朵聽了幾句,發現這幫堵工地大門的是來要錢的。
民工討薪,再常見不過。建築修路工程層層外包層層扒皮,到了最末端的包工頭手裏幾乎沒什麼利潤可言。如果甲方再拖欠工程款,倒黴的只能是幹活的農民工兄弟。可這麼一大幫人——羅家楠點了點人頭,約莫二十來個——堵工地大門,對方要是報警,保不齊都得被按尋釁滋事給拘了。
而且看這幫人一個個血氣方剛的,又都是有把子力氣的主,真吵急眼打起來見了血,事情的性質立馬就變了。出於平息事態的目的,羅家楠讓呂袁橋給管片派出所的蔡所長打電話,通知對方派人過來管控局面,隨後一抖工作證,擠進人羣。
“各位各位,別吵了啊,我是警察,有什麼問題跟我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