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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走訪得知,玻璃廠大約五年前停產,主要原因是設備老舊,環保檢測一直無法達標。旁邊還有個水泥廠,一起關停的。曾經每年排放數萬噸廢氣的大煙囪,現如今孤獨地聳立着,無聲地見證着這片土地從喧囂走向沉寂。
廠區裏的茅草長了一人多高,隨着車輪的碾壓,大片倒伏。羅家楠熄火下車,迎着灼人的日光,眯起墨鏡後的眼。圍牆風化坍塌,廠房空曠,裏面能拆能賣的全都拆光了,只剩兩臺大型攪拌機被水泥鑄在牆壁之上,佈滿鏽蝕的痕跡。
“硼砂一般會放在哪?”他問黃智偉。
“車間吧,要不就是倉庫,我又不是搞化工的,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黃智偉邊說邊往身上套衣服,穿,熱,不穿,曬,鬧心。
羅家楠白了他一眼,嘀咕一聲“早知道你這麼沒用還不如帶高仁來”。呂袁橋在旁邊聽了,隨意地接下話:“要是帶高仁的話,得開我車來。”
黃智偉不樂意了:“怎麼着,我不配坐有空調的帕薩特?”
憐憫地看看他那日漸感人的髮際線,呂袁橋淡淡一笑,沒說話,回手將頂在頭上、能買八輛羅家楠開的那種破車的墨鏡壓到高挺的鼻樑上,大步朝廢棄車間走去。
祈銘下車四下觀察了一番,目光鎖定廢棄車間旁的一片鐵皮房子,對羅家楠說:“我去那邊看看,像倉庫。”
“我跟你一起。”說着,羅家楠拍了把黃智偉的背,“去,你跟我小師弟。”
黃智偉嘟嘟囔囔地走開,羅家楠趕了幾步追上祈銘,一起朝鐵皮房子走去。久經風吹雨打,鐵皮房子頂都掀了,當牆的部分也剝落了幾塊,四面透光,剩餘的部分在日光之下反着耀眼的銀光。才上午十點,盛夏的陽光烤在皮膚上卻足以引起灼痛。蟬鳴此起彼伏,給本就燥熱的天氣又添了幾分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