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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祈銘在一起,他一直住在祈銘租的那間複式公寓裏,他要給祈銘房租,祈銘不要。前年祈銘決定把公寓買下來的時候,他腦子一熱把工資卡上交了,從此之後莫名變成了一個月只領兩千塊零花錢的苦逼老公。
當然感情不是用金錢能衡量的,坦誠,是對彼此的尊重。羅家楠覺得自己至少比老爹幸福多了,他媽過日子精打細算,一個月纔給他爸六百塊零花錢,買菜買日用品之類的,實報實銷。不過他看羅衛東也挺樂呵,十塊錢一包的煙能抽一禮拜,出去和老哥們擼串,輪到自己請客,酒水自帶,點菜絕不超過二百。居然還能攢下餘錢,每年結婚紀念日都請媳婦去原來工作的五星級酒店喫頓浪漫的燭光晚餐。
其實羅家楠還有張卡,領補助和加班費報銷款之類的。祈銘不在市局領薪水,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一直以爲羅家楠把所有家底都交給自己保管。當然祈銘並不計較這些,說到底,他自己有多少錢他都不知道。養父們留下的信託基金,每年託管公司報收益支出餘額的流水單他從來不看。
事實上羅家楠也不是故意瞞着祈銘,主要他這工作吧,看着喫穿住行局裏都管了,實際上用錢的地方挺多:線人得給線索費;出差在外零敲碎打的錢也不少花;趕上個把嫌疑人家庭困難的,他看不過去總會留點錢給孤兒寡母老人家啥的。
倒還好,幾百一千的,不是什麼大額支出,但項目繁瑣,總不好一筆筆都找媳婦報銷。他更清楚祈銘不會在乎他把錢花去哪了,只不過和其他男人一樣,瞞着媳婦私存小金庫,總歸是心虛。
雖然這媳婦比他可有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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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案發現場最近的村子已經快被拆沒了,就剩唯一的臺前社還有幾十戶村民居住。社是比村還小的行政單位,一個村往往由幾個社組成。村裏原來有個大戲臺,以往逢年過節,祭祖,辦紅白喜事都會請周邊的鄉鄰來戲臺看戲。僅剩的這些住戶,房屋都在戲臺前方的土坡之上,所以得名臺前社。
原有的耕地都已完成佔遷安置,沒動的宅基地等待二次拆遷。臺前社的居民們領過一筆佔遷款了,家家戶戶的小樓修得相當氣派,動輒四五層高,一樓門臉房出租,樓上住人。這些樓房位於高出路基大約三米多的土坡之上,村裏出錢給房前鋪設柏油路,車開上去,感覺比旁邊市政新修的路還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