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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得滿嘴血腥味,混着腥鹹的海水,引得胃裏陣陣翻騰。堅持,再堅持一下,他命令自己,離祈銘就差一步之遙了,絕不能在這個時候趴下。
再不敢耽擱分毫,他奮力拉扯粗糙的纜繩,將充氣艇拽至緊靠船艉的位置。入夜後的海面不再平靜,充氣艇在海浪中起起伏伏,底部溼滑難以站穩。體力嚴重透支,胳膊上的力氣所剩無幾,每一寸肌肉都在喊疼,撐上一人多高的甲板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卻是無比艱難。
哐!
聽到前方傳來重物墜地的動靜,壓抑多時的擔憂與憤怒瞬間化作自胸腔炸裂的驚吼:“祈銘!”
蠻力憑空而生,緊繃在皮膚上的潛水服幾乎被暴起的肌肉撐裂。胸骨被船體堅硬的包邊硌得生疼,肩膀處傳來幾近脫臼的拉痛,然而無法攀爬的高度再不能阻礙前進的步伐,羅家楠咬牙發狠奮力翻上甲板。
剛爬起來又聽艙底傳來聲悶響,他立刻飛奔過去衝下舷梯,卻發現通往底艙的門從內側死死鎖住!
“祈銘!祈銘!”
一邊用肩膀使勁撞門,他一邊吼着愛人的名字。就在裏面!祈銘就在裏面!可爲什麼沒有回應!爲什麼!?
與此同時,門的另一側,邵玉扔下手裏的不鏽鋼托盤,噓喘了幾口氣後彎腰從祈銘手中取走還沾着自己鮮血的解剖刀。因爲祈銘突發暴盲,他得以從容的撿起那個堅硬的托盤重擊對方的後腦。也不知道這一下給人拍死了沒有,不能做活體解剖的話,觀衆們大概會失去很多樂趣吧?
他根本就不在乎門外的那個白癡,這船花了大價錢改裝,最堅固的莫過於艙門,除非用炸彈炸,不然別想轟開。胸口鮮血淋漓,難以忍受的疼痛令握刀的手止不住顫抖。低頭看着毫無動靜的祈銘,他認真考慮要不直接弄死算了,省得再旁生枝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