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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筆走在眼皮底下帶走寒夜、毛書書等人後黎不渙茶不思飯不想,無時無刻不在擔憂上一瞬間閉目養神休息下一個瞬間便會有大內高手強取項上人頭。
大理寺卿是彩雲朝堂上的正三品要員,若論官銜也算是個高官,可黎不渙和其他同爲正三品的官員並不一樣,他手裏的權利少而又少,能如臂指使調動的人力不足三百,其中還包括一百多號不懂修煉的普通人。
哪怕是爲數不多的權利不到一上午的時間也被手下兩個少卿架空,另外還有西廠來的浣衣坊總管鄭良青鄭公公陪他下棋閒談,說白了就是變相的軟禁。
噠一聲脆響,身穿華服的鄭良青拈蘭花指輕輕落下一子,兩隻眼睛緊盯着棋盤拿起棋簍旁的茶杯淺飲香茗,坐在他對面的正是心不在焉的大理寺卿黎不渙,相比於鄭公公的愜意從容黎不渙臉上更多的是陰晴不定,真的是太嚇人,一夜之間自己在攀爬多年的高位上衰落,被屬下架空不說連西廠都出動一位太監總管來看着自己,這下能不能保住命都是兩說。
絕對不能慌!慌中出錯!現在的黎不渙再不能犯一丁點的錯誤,如今的下場是九死一生,再犯錯可就是十死無生。
黎不渙眉頭皺成川字型,自棋簍裏取出一枚棋子在兩指間來回揉捏,他想的不是棋盤上的運籌帷幄,而是現實世界裏的算計廝殺。
毛書書定然是醒了過來將自己同火妖曾雄同桌喫飯的事情和盤托出,這並不能代表什麼,咬死了也就是暗中聯繫魔教中人,自己身爲大理寺卿在魔教中安排一個內線也不足爲奇,只是要讓人相信火妖曾雄是他的內線,只是再也不能繼續暴露祕密,至於肖驍只是一個棄子,關鍵時刻殺了也就是殺了。
‘黎大人?’,鄭良青見黎不渙望着棋盤發呆,手裏的白子都要捻成黑子,只好輕笑出聲開口詢問道‘咱家看大人心緒不寧,難不成樂大人、烏大人還不能幫大人解憂?’。
鄭良青口中的樂大人、烏大人正是黎不渙的副手,也是奉命架空黎不渙的大理寺少卿,黎不渙有苦說不出胡亂落下一子應付道‘怎麼會?樂大人、烏大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他們幫助本官大理寺猶如鋼鐵堡壘,鄭公公是知道的,本官義父臨近年關被宵小擄走,至今下落不明,適才想到他老人家微微有些傷感罷了!’。
鄭良青拾起一子鄭重落下,‘如若僅因爲此事黎大人大可不必煩惱,咱家在宮中聽到消息,皇上已經召回私訪荊州的祭酒筆走,筆墨紙硯四人全部都在皇都之內,想來找到老先生下落也只是時間問題,畢竟除夕將近沒有老先生何人能主持祭祖大典,就憑國子監推選出來的老胳膊老腿也敢妄想替代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