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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思雨一遍遍撫摸着臉蛋上的傷痕,坑坑巴巴的觸感讓這個女孩子連流淚都是奢望,對於外界她能感知到,她沒聾沒瞎,可她多希望自己是個聾子、瞎子,她只能沉默,對所有人沉默,對所有事沉默。
鄒思雨愈發沉默,寒夜愈發的愧疚,良久之後寒夜自懷中取出一個玉瓶,裏面盛放的是幾枚花精,寒夜將玉瓶塞進鄒思雨手中後轉身離去,臨出大帳前說道‘你若不想死誰要你死都是錯的,你若不想死就多喫兩粒花精,我無法感同身受你的苦難,可我堅信唯有活着纔有以後’。
寒夜走後鄒思雨第一次開口說話,可說出的話卻是那樣令人心疼,‘國不容我、家不容我,連老天都容不下我,這樣的人何談以後?’。
還有什麼能讓心無生唸的人繼續活下去,寒夜知道可卻沒敢提及,小迷糊同樣知道,於是小迷糊直言相勸道‘你如此模樣就真的甘心自此消沉嗎?惡人繼續作惡,無辜之人卻要含恨而終,這樣的老天有何資格俯瞰芸芸衆生,況且毀你容顏的也不全是老天’。
鄒思雨空洞的眼神對準小迷糊,臉上的猙獰恐怖比任何話語都要有殺傷力,小迷糊直視着鄒思雨目光問道‘楊定殺你,鄒家放任不管,這樣的家族莫非你還有留戀?我如果是你就不會窩在這裏怨天尤人,而是儘可能的去報復,林冢已死,可楊定還活着,楊家、鄒家還存在,你不去···’。
小迷糊話還沒說完便聽見身後異響,下意識的運轉行字訣瞬間離開原地,扭身看去正看見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殺手,殺手只露着一雙死魚般的眼睛,手臂、小腿、前胸都覆蓋着雕刻黑色花紋的鐵甲,殺手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絲毫不動彈的鄒思雨。
殺手抽出腰下雁翎刀刺向鄒思雨咽喉,鄒思雨用那張恐怖的臉對着殺手,眼神平靜甚至還有一絲解脫、一絲希冀,小迷糊平舉兩臂,運轉行字訣擋在鄒思雨身前,殺手由單手持刀變雙手握刀,作爲殺手的他並不在乎多殺一個人。
小迷糊緊閉雙眼,渾身顫抖個不停,在她看來鄒思雨的生死並沒有這般沉重,她爲的是寒夜,鄒思雨死在西征軍營中寒夜一定會百般自責,弄不好甚至有機會成爲寒夜心魔,況且小迷糊也不是一心求死,她是在賭,賭鄒思雨不是一蹶不振的人。
事實上,小迷糊果真賭對了,那一刀遲遲沒來,小迷糊睜開眼睛看見一隻模糊不堪的手掌死死攥住刀刃,殺手前刺、抽刀都無法得逞,鮮血順着手腕滴落在地,小迷糊回頭看到的是鄒思雨那張醜陋且滿是戾氣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