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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鬱金開着車回家,這時候又下雪了,他搖下車窗,風和雪灌進來,雪粒打在他臉上,有點冷。他握着方向盤,嘴裏很乾,彷彿是方纔說了太多話。
他最近說了太多的話。
溫鬱金的母親從小就教他少說多做,目的不要展露於人前,謹言慎行。他沒有父親,一出生就沒有,溫鬱金只知道當時他母親還懷着他的時候,他的父親已經去世了。
是出的意外,夜裏留在公司加班,第二天祕書叫他的時候才發現已經走了,是猝死,不知道是夜裏的哪一刻倒下的。
沒了他父親,公司只能靠他母親抗,所以他母親對他格外嚴格。他一生下來就被交給月嫂照顧,兩三歲的時候直接給他找了個全託中心送了進去。
溫鬱金的母親供他喫穿,教他做人,卻沒有給他在任何一張卷子上簽名,沒有給他開過家長會,誇獎沒有的,批評也是淡淡的,甚至沒有抱過他。
有一次他病得厲害,見到母親不知爲什麼哭了。但沒發出聲音,只是流眼淚。他母親走上前:“鬱金,你哭什麼。”
“媽媽…………我生病了,很難受。”他抬手擦眼淚,結果擦得滿臉都是,鼻涕也快要流出來,嗓子又腫又痛。
“那麼哭了就能好嗎?”他母親就站在他面前,臉色都沒變,紋絲不動。
溫鬱金抬手看着他母親,漸漸地眼淚就停了,他說:“對不起,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