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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座是名短髮青年男子,只隨意地道:“你習慣叫東家也無妨。”
男子五官深邃俊美,也內着一件石青色的暗花華夏式長袍,外穿的卻是深黑西式大氅,剪裁合身,顯得更挺拔出衆了。他沒像時下許多男士一樣梳髮油、抹髮膠,髮絲隨性地落在額前,也透露出幾分其人性格。
對方樣貌斯文俊美,口氣隨意和善,司機卻縮了縮脖子。
男子對副駕駛的人道,“我去抓人。你先叫胡司機帶你去書局,通知編輯所,準備好隨時下印。”他冷笑一聲,活動下手腕,“今日我就親自守着他,不睡覺也給我憋出兩千字來。”
副駕駛的男子忙點頭,翻了翻沒帶活動電筒,說道:“是,您拿盞紙燈籠吧,裏頭好像沒亮。”
“可不敢!”第一天上任的司機緊張道,“我老姨住在附近,小鼓衚衕陰得很,夜裏都不興打燈籠的,這裏住了許多收舊物的。舊物容易沾着亡故舊主的魂靈,傳出來過好多顯靈的故事。而且您看衚衕裏有顆大槐樹,鬼依槐,上百年的老槐樹了,陰得很,會吹人燈籠!”
副駕駛笑了下,“胡司機,你這麼大個漢子,原來還怕這些?”
司機羞赧起來,想起自己的新東家是書局的話事人,編譯了不少科技知識的書,尤其東家上過西式學堂,想法和他們怕是很不一樣哦。
副駕駛的下屬問了句:“總經理,我們先陪您一道去麼?”
果然,東家嗤笑一聲,拎起紙燈籠,瀟灑地下車,長腿一邁,就獨自走入了衚衕,只留下一句:“當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