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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標準的“我燒我自己”。胰酶的失控還會危機周邊的組織器官,患者整個人都會痛到不能自已,因爲腹腔內的器官都在被酶所灼燒,如果治療不當,很可能危及生命,是一種十分兇險的突發病症。
此時的老白便一個人躺在重症監護室裏,不能喝水、不能喫飯,無時無刻不承受着臟器被腐蝕的痛苦。
因爲做人太失敗,白家的親戚朋友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去醫院照顧他。白昀闐的父親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白烽作爲兒子該知道這件事,便使喚白昀闐替爲轉達。
白烽聽白昀闐講完,瞬間愣住了。
過往的一切像幻燈片一樣在他的心頭閃過,給他帶遙控小汽車的白爸爸,把他抱在腿上玩的白爸爸,充滿憧憬的與他講述未來的白爸爸,打媽媽的白爸爸,一切記憶最終凝固在他離開時,白爸爸那倉皇的背影。
白烽以爲自己是恨他的,恨他的昏庸無能,恨他的不管不顧,恨他恨到希望他去死……
然而真的聽到他生命垂危的消息,白烽卻只覺得心如刀絞。
他踉蹌兩步,那麼高大一個男人此時卻站都站不穩,只退坐在楊韜的牀上,一手捂着胸口,吁了口氣,一句話還沒說出口,眼淚便已經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