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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嘉很惱怒,問道:“田福成幹什麼兇巴巴的這麼對你翰哥?不就是那點房租嗎,誰又說不給他們了?”
林翰搖頭道:“不是房租的事,是……是胖嬸他們倆鬧了點矛盾。”他轉念一想,這事自己知道算了,不能再亂傳。誰也保不齊那夫妻兩個哪天又和好如初了呢?
弓語小心地用小鑷子剔除林翰手背上的細玻璃片,皺眉道:“知道你就得發火,那脾氣就不能忍忍?老田大叔也是的,以前沒看到過他怎麼喝酒,這些天倒好,經常喝的爛醉如泥。”
林翰也在思索這個問題,胖嬸說的沒錯,田福成確實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剛纔衝突前後,他兩次窺探了田福成,得來的信息很摸不着頭腦。
田福成喝了酒,腦子裏的信息翻來覆去就一條:怎麼能說得動胖嬸簽署拆遷協議。
林翰不認爲田福成站得高看得遠,能夠喫透政策;或者是響應政府號召,做奉公守法的拆遷戶。這裏面一定有隱情。
警燈閃耀,人頭攢動。楊曉元家的衚衕口亂成了一鍋粥,真的有人行兇把他捅了。
後果不可謂不嚴重:楊曉元身中兩刀,救護車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
警戒線遠遠的將圍觀的人羣隔離開,林翰等乾着急,看不見楊家大門前的細節。救護車和警車全部停止了鳴叫,只是頭上藍紅的警燈還在轉動。
地下好幾灘血跡,觸目驚心,不遠處楊曉元的屍體被白被單覆蓋住,露在外面的腳上少了一隻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