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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費大彪接到了一個“特殊”的任務,既不是打人也不是吵架,而是去賭場賭博。並且還要找幾個同夥,汪海給他下達的任務是隻許贏不許輸。費大彪也不多問,先是暗中和麻將場老闆串通好後,便帶着已經找好的倆個手下開始做起了手腳,果然那個叫田福成的凱子上了鉤,輸的一塌糊塗。費大彪順風順水,沒怎麼費勁就完成了任務。
東北片老大汪海和西北片老大孟文力關係並不交惡,尤其是這次的拆遷過程中,倆人更是合作無間。雖然各自負責一片,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配合的十分出色,一點沒有各自爲政的意思,雙方除了互通有無,互相協助外,還經常爲對方出謀劃策,遇見棘手的問題,也是協同作戰,出人出力。費大彪恍惚聽說,貌似自己這次執行的任務,就是爲孟文力的手下萬朋安佈局當幫手,要騙打麻將這小子入局。
才休息沒幾天,手下的小弟就來找他,說和那家有名的“釘子戶”老楊家的老小子楊曉元今天又沒談攏,楊家其他人本來均有退讓的意思了,偏偏這個楊曉元,一副二愣子脾氣,油鹽不進。把條件加的很高不說,還和過去談的弟兄們起了衝突,後來居然甩着一把大鐵鍬把這羣人全都轟了出來。
費大彪看了看這個灰頭土臉的小弟,也不禁暗中搖了搖頭。老楊家他也不止去過一次了,確實不好談。看他家楊父楊母都是老實巴交的人,倒是好商量。姐姐楊曉英已經出閣,平時就不怎麼回家,這次拆遷的事情被爹媽找回來計議,也拿不定什麼主意。大哥楊曉飛一出生就有很嚴重的智障,長到這麼大和傻子也沒什麼區別,聽說這毛病很難治癒了,多年來一直被爹媽留在身邊,怕他惹禍。由於歲數不小了,因爲有這個毛病,也就一直討不到媳婦。或者是基因問題,老二楊曉元的智商也多少有點問題,強是強過了他大哥,但是和正常人比起來也有不如。這也就造成了他直不楞一根筋的性格,對人對事均是如此。楊曉元之前書唸的不多,又是直脾氣,不到初中畢業就輟學了,靠着自己的力氣,開始在城西幹起了販煤的行當一直到現在。煤市的同行裏天天打牌喝酒聚會,也不知道是誰攛掇他說,他家的房子可是很值錢,這次和開發商談判的時候一定不能熊,要好好的多敲一筆竹槓。這下楊曉元可算記在心間了,費大彪和他的手下去談判的時候,這小子二桿子脾氣發作,直接就開始漫天要價,獅子大開口。甚至於汪海親自也跑了倆趟,眼看着都和楊父楊母談的差不多了,半路里都是這個程咬金殺了出來,不依不饒的就是不肯就範。
汪海偷偷的找到楊家其他人,暗中透露,只要能把這個混小子制住不再發飆,看在楊家這樣的困難情況上,就可以按着合同標準略微提升一些拆遷費用。他也是真的怕了這個楊曉元,不想在楊家的問題上再浪費精力,何況提升費用的空間有限,也是在自己能做主的範圍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點了結了楊家,其他工作好繼續向下進行。
楊父楊母果然答應了汪海的提議,便去簽字。可是程序上又出了差錯。這次的拆遷由於還有當地政府的介入,爲了提高拆遷協議簽署的透明度還有法律能效性,規定每一家簽字的協議都要一式三份,當事雙方各一份,還有一份政府住建和民政部門要收回存檔,並且根據一些最初和開發商共同制定的政策適當的給拆遷戶一部分租房費用,簽字現場還要有公證處的人員現場公證纔有效。
汪海帶着協議,又領着相關的政府辦事員和公證人員,特意揀了個楊曉元不在家的時段來找楊父楊母簽字。也不知道哪個嘴欠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又把這事情告訴了還在煤市上賣煤的楊曉元。眼看着大功告成,楊曉元有如神兵天降一般突然出現在了家中,踹翻了桌子,撕毀了協議,還把上前拉勸的一位政府辦事員迎臉揍了一拳。楊父楊母氣的直抹淚,奈何就是無法說服這個九頭牛都拉不回的小兒子。
汪海混亂中襯衣也被抓破了一道口子,打翻的水杯裏又潑濺了他一褲腿的水,好生狼狽的逃回了辦公室,氣的破口大罵了一上午。楊曉元犯了虎勁,乾脆連煤市也不去了,把生意交待給鄰家的倆個同行,叫他們幫着照看。自己拖了一把椅子,整日就坐在家門口開始“看家護院”起來,再不離家半步。費大彪主動請纓找到汪海,說要帶人去“教訓”下楊曉元,汪海沉思半晌後,並沒有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