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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現在坐莊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白衣老者,戴着一副老花鏡,嘴裏叼着一個硬木菸袋。看年紀大概60歲上下的樣子,其餘幾個賭客有男有女,仔細一計算,不多不少剛好是七個人,倆個一身賭場專用制服的青年侍者雙手背後,負責督導。賭場方面不出荷官,只是衆多閒散玩家互相賭博的,就代表着不是賭場來和玩家賭,那必然會有倆名督導陪同,除了發牌組織秩序外,每局結束還要在當局的贏家那裏抽取一定的佣金給賭場。
林翰看到這局是那白衣老者贏了,上面的倆張牌一張是6,一張是3,翻過來的暗牌是一張j,總計19點。其餘六個人除了倆個爆掉的,其他四人的點數都沒有這個老者大。按照賭場出示的點數計算模式,一副牌裏去除大小王,10、j、q、k全部算作10點;其餘的牌按自身點數計算。爆掉的倆個人顧名思義了,肯定是手裏的牌相加點數超過了21點,已經失去了比賽的資格,當然也就輸掉了開始下的注。一名督導從老者手裏接過了3枚籌碼,點數後又交給另一名督導點數,最後放進了籌碼箱裏,看面值是500的。看來賭場方面抽取的佣金不菲,至少每局是1500元。
一名督導看了一眼林翰,示意道:“這位先生,請問您要參加嗎?這個座位是爲準備參加遊戲的人準備的。”林翰不語,只是微微點了下頭。參加就參加,快點輸,輸光了省心,反正已經從高崖摔倒了谷底,不就是嗟來的5000塊嗎。其他幾人隨意的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頭髮蓬亂,身上還零星的有幾塊碎木屑,滿嘴酒氣,醉眼惺忪的,只當是又一個落魄潦倒的賭棍。這種人賭場裏天天都見得到,不足爲奇,誰都沒放在心上。
督導繼續道:“那請先生下注。”林翰斜眼看了看,只見其他人紛紛的將籌碼擺放在自己面前的指定圖案裏,多少各不相同,最少的一人放進去了1000元,最多的是那個老者,放進了3000。林翰也不多問,抓出1000籌碼放在了自己面前。督導又遞過來一個骰子桶,說道:“請搖好放定,以確認各位誰這一局坐莊。”林翰愈發的感覺頭暈,只想一頭栽倒就此大睡,勉力接過骰子桶胡亂搖了下放回桌面。也不知道這個骰子是個如何算法,等其他衆人都搖完,督導宣佈本局莊家依然是那白衣老者。林翰聽見其餘幾個人便有微微嘆氣的,顯然是心中不滿。
白衣老者似乎是賭運正佳,聞言笑逐顏開,端坐在莊家位置,吧嗒吧嗒的不住的吸吮着老菸袋,一臉的躊躇滿志的樣子。林翰不知怎的,很是厭惡老傢伙這副嘴臉,覺得說不出的噁心,索性轉過了頭。督導開始發牌,第一輪共8張,每人一張都是作爲暗牌。大家便屏息凝氣的偷偷去看自己手中的暗牌,林翰趴在桌上,只是單手輕輕的掀起了牌角,一看是一張j,便把頭繼續趴下,不再吱聲。督導繼續發下一輪第二張牌,這回大家得到的都是明牌,由於21點遊戲的規則,任意倆張牌相加都是不會超過21點的,所以第二張牌沒有徵求大家的意見,直接按規則發了下來。林翰得到的是一張6,其他人大小不一。這樣的牌型就很難受,如果接着要下一張,有50%的幾率要爆掉;如果不要,又有點不甘心。由於大家是要和莊家比大小的,幾乎所有的人就去看老者的第二張明牌,是一張k。白衣老者現在收起笑容,面無表情,大概是開始了心理戰,不叫玩家從自己的臉色上來猜測暗牌是多少。
先前的幾個人紛紛的或者要牌,或者停止要牌,一直下來就輪到了林翰。莊家是要最後一個發表意見是不是要牌的,林翰就是莊家前的最後一個玩家,看着白衣老者繃着“階級鬥爭”臉,一雙紅紅的小三角眼望過來,林翰又一陣噁心,怎麼瞧這個老頭怎麼不順眼,不耐煩的向督導舉手道:“發一張!”
督導輕輕的導出一張牌,放在了林翰面前,看牌面赫然是張7!“爆了!”林翰沒好氣的看了看牌,乾脆又趴在了桌子上。其餘衆人看他表情,已經揣測出他是爆掉了,紛紛唏噓,各自繼續要牌。白衣老者的明牌是k,但是他還是面無表情的又要了一張,這回是張9。老頭繼續一言不發,巍然端坐。接下來要牌的人越來越少,最後終於再沒有要牌的人的時候,算上林翰,已經爆掉了3個人。老者翻出自己的暗牌,原來是張a,20點,贏面極大的點數!果然其他選手均不敵,一個個敗下陣來。
白衣老者終於又換上了笑嘻嘻的神色,忙不迭的收攏籌碼。林翰押了1000,但是莊家的賭注是3000,他還要再賠2000,其餘人也是這樣算賬。只這一把,老者已經收穫了21000元,看到交出的佣金依然是1500百元,林翰算明白了每局的佣金數,就是1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