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大概是認出了林翰,鷹鉤男還很有禮貌的朝他點點頭,然後在他側身的車廂另一邊坐了下去,右手不經意的摸了下左腋下。這個動作把林翰看的心驚肉跳,趕忙轉過頭來假意望向窗外。
鷹鉤男過來的時候,身後還跟着一箇中年男人,白襯衣灰褲子,全部都是褶皺的一塌糊塗,架着一副近視鏡,厚厚的鏡片側面看去有着一層層的漩渦,一看這人就是個高度近視。他的頭髮非常蓬亂,一臉憔悴,嘴角邊還有不知道是早上還是昨晚喫完粘在上面的麪包渣。按着林翰的感官來看,很想給他下個定義:瘋狂的科研項目攻堅者。
林翰的記憶裏,很多教授、院士在帶領着團隊攻克一個科研項目的時候,往往都是這般模樣,形象邋遢,不修邊幅。大學時期的好多導師,隔三差五的也都以這樣的毀三觀造型示人。邋遢教授大刺刺的坐在了林翰的對面,腳下並不老實,來回的挪動,不小心踩在了林翰的腳上,雖然馬上就拿走了,卻沒有開口道歉的意思。
林翰只是匆匆瞥了他一眼,沒怎麼在意,心下忡忡。鷹鉤鼻和青須男也上車了,而且一個車頭,一個車尾,遙相呼應。他們要有什麼企圖?自己這警還報是不報?總之心裏的預感非常糟糕,今天一定會有大事發生。問題是,沒想到自己也趟進了這檔渾水。萬一不幸,遇見了暴徒施暴,應該怎麼辦?
好在能得到的安慰是,自己已經先一步預感到了危險的來臨,在慘劇還沒上演前,可以有時間有機會撤離、閃避。林翰瞬間做出了一個決定:再稍稍的呆上一小會,然後馬上離開這節車廂,去到有乘警的車廂或者直接找列車長,和他們通風報信。
車行甚速,不到十分鐘,在撫雲西站緩緩停了車。呼啦啦的擠上來一大批人,七八個民工打扮的漢子湧進了車廂,肩頭揹着鼓鼓的行李包,一點一點的挪到了車廂中段,由於沒有座位,就只好原地站立,有的乾脆卸下行李,席地而坐。
林翰旁邊的位置,終於迎來了它的主人,一位年輕的姑娘。而邋遢教授的身邊,也坐上了一個麪皮白淨的學生模樣的男子。這些新上車的人屁股還沒坐穩,列車再一次啓動,朝西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