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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翰握住他的手道:“曹弘,本來咱們許久未見,應該好好敘敘舊,盡一下同學情誼;可是你看我家裏這事鬧的,一上來就要給你找麻煩……”曹弘嘿嘿的憨笑,說道:“你說的外道了。同學情隨時可以敘的,眼前當然是你弟弟的事要緊,別想那麼多了,快去吧。有什麼事你隨時找我,我盡我能力幫你就是了。”說着和林翰互留了電話號碼。
林翰也確實顧不得再多和曹弘客套了,拉着俞之敏就走。臨走想了想又叫住了曹弘,小聲說道:“曹弘,你和你那哥們說說,看看他能不能給林飛帶個話。告訴他就說你哥哥回來了,要你儘快的把實情說出來,有什麼說什麼,一點也別保留,不然就別想叫人撈他出去了。”曹弘點頭道:“我去試試,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林翰又問準了於哲京在縣醫院的病房號,就和俞之敏一起打車飛奔醫院。下了車看到醫院門口守着許多商販,水果、補品之類探望病人的商品琳琅滿目。便買了些香蕉蘋果橘子之類的,裝滿了一大袋,又去旁邊的花店買了一大捧鮮花。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林翰這麼做倒未必是“有所求”。既然是來探望,就得拿出點誠心實意來。態度擺端正了,纔有繼續下一步解決問題的希望。俞之敏心中惴惴,緊跟着兒子一起來到二樓內科的206病房。
這是間單獨的高配病房,一次也就是隻針對一個病人入住。看來這個於哲京的家裏經濟上果然“不差錢”,一個小小的鼻樑軟組織受傷,也要住進這麼高端的病房。林翰和俞之敏看到門是虛掩着的,裏面圍着病牀站了好幾個人。一箇中年戴眼鏡的男子正在高談闊論,好像說到了什麼點子上,周圍的人紛紛帶着笑意頻頻點頭。
林翰禮貌的敲了敲門,所有的人就一起轉頭看了過來。娘倆一起進到了房間,站在離病牀一米多遠的地方就停步不前了。牀上的病號大概二十多歲,長長的頭髮濃密的蓋過了脖頸,兩隻耳朵上一面帶着一個小耳釘。尖削的下巴比常人突出一截,鼻樑上纏着白色紗布。露出一口黃牙正在瞅着中年男子傻笑,此人不用說就是於哲京了。
旁邊的一位身材矮小的中年婦女一臉黃斑,尖聲拉氣的嗓門。很不禮貌的問道:“你們倆找誰啊,是不是走錯屋了?”這人是於哲京的母親謝玉蓮,見到有陌生人帶着禮品來探望,心中奇怪。兒子的傷並不重,本來這院都不用住的,所以就沒通知什麼親朋好友。林翰母子的出現,叫她有點摸不着頭腦,便有此一問。林翰還是比較客氣的和大家問了個好,又把手中的水果袋和鮮花放在一邊的桌上,這纔對着謝玉蓮說道:“阿姨您好,冒昧的前來打攪不好意思。其實主要是想來看看於……於老弟,探望一下他。”
謝玉蓮聽這年輕人說話禮貌儒雅,而且也對上了號,知道病牀上躺着的是自己兒子,這才臉上有了點笑容,小聲問道:“可是我不認識你們二位啊,請問你們是……”林翰搓着手道:“是這樣的,和您說實話,我是林飛的哥哥林翰,這是我母親。我們倆謹代表我們全家,來看看於哲京老弟,同時也想給您陪個不是……”一聽這句話,謝玉蓮本來剛有點笑模樣的臉,一下子就崩了起來。眼睛瞪得溜圓,冷冷的道:“我當是誰呢,把人打成重傷住進了醫院,你們當家屬的也是該露一露面了。”於哲京一聽二人身份,也馬上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放下了剛纔還在翹着的二郎腿,十分敵意的看過來。
俞之敏就要說話,林翰輕輕地阻住了她。依然很客氣的道:“阿姨,我想這是一場誤會。我弟弟林飛確實是不懂事,不應該動手打人。現在他也被關在派出所裏接受審查呢;我是想說,據我所知,派出所的民警已經拿到了於哲京老弟的診斷書,上面說是鼻樑軟組織輕傷,沒有什麼骨折移位的創傷,我不知道您口裏的‘重傷’,這從何說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