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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鈺是物理意義上的人,他前段時間還因爲倒春寒,染上了風寒,歇了六七天才緩過勁兒來。
率獸食人,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喫人。
冉思娘本來有些委屈,夫君的眼神格外的陌生,但她的面色逐漸堅定起來,直勾勾的看着朱祁鈺說道:“臣妾本可以瞞着陛下的,但是臣妾既然敢給陛下看,那就是臣妾問心無愧!”
“臣妾是太醫,更是陛下的妃嬪!臣妾比陛下更希望陛下健康,而不是一個風寒,就患得患失。”
“是,吸人精血的莫不是妖魔鬼怪,臣妾就是個妖婦!但是,但是……”
冉思娘雖然極其堅定的認爲自己沒錯,但是說着說着,還是把自己給急哭了,她表達不出來,但是她想說的話很多很多,上次陛下偶感風寒,就歇了幾天,那時候人心惶惶,解刳院衆人甚至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萬一皇帝龍馭上賓,解刳院的大醫官們,一個都跑不了,全都得到菜市口砍頭。
大明新政,皆擔負在陛下的肩膀,多少人渴求着、盼望着,大明皇帝早一日龍馭上賓?等待着太陽下山,百鬼夜行?
而作爲皇帝的太醫、作爲朱祁鈺的妻妾,冉思娘要保證自己的夫君,不會被疾病擊垮,而這種抗毒素血清療法,是冉思娘能想到的唯一的、行之有效的辦法,確實可能會傷害到陛下最在乎的百姓,可是在景泰十四年七月,冉思娘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朱祁鈺的眼神逐漸恢復了往日的柔和,拿起了桌上的鋼筆,在題本上寫了幾個字,笑着說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咱問你,這解刳院是誰立下的?咱立的,無論什麼樣的罵聲,咱都擔了,還怕這點墳頭上的垃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