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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士悅俯首說道:“恃強而奸,罪者絞,未成,配五百里。折傷,罪者絞。”
朱祁鈺將手中的案卷傳了下去說道:“按照大明律法規定,陸老四這是未遂折傷,按律當絞,這案子就送到了朕眼前來,朕左看右看,這案子判的不對,但是律法核心原則的確是保護弱者。很顯然,但從這個案子來看,陸老四是男人,孔武有力,正值壯年,是強者,這張香兒是女人,弱不禁風,是弱者。”
“大理寺卿注曰:不可,刑部尚書俞士悅書押曰:恐有隱情。”
大理寺卿俯首說道:“陸嚴未遂,且未曾折傷張香兒,張香兒乃是自己摔傷,此案,不可判絞。”
俞士悅終於是挺直了腰板說話,他俯首說道:“臣讓按察查驗,發現了隱情,這案子不能這麼判。”
“這個案子的關鍵在於陸老四,到底有沒有打算欺辱張香兒呢?”
“大名府富樂院是什麼地方?是那些個贖身的娼妓聚集之地。”
“張香兒本是娼妓,不過卻是贖身的娼妓,給這張香兒贖身的是大名府有名的葛大官人,張香兒是葛大官人養在富樂院外室,所以,這案子裏,看似陸老四是強者,其實不然,這葛大官人才是強者。”
“再說到陸嚴,爲人素來忠厚、老實巴交,家中兒子剛剛過了童試,是秀才,這陸嚴的婆娘趙氏,雖然潑辣,是十里八鄉有名的妒婦,但持家有道,這陸嚴前些日子剛在順天府買了一處民舍,衣食住行皆無虞,陸嚴爲何要如此行事?”
朱祁鈺又問道:“那萬一真的是陸嚴見色起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