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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給大明的織造繡娘提升了一些勞動報酬,大約每年漲了一枚銀幣,但大抵這一枚銀幣還是會被她們父母收去,但兒臣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這就是朱見澄爲何會說治國不易,治人更難,他只是處理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兒,就發現他想要做到的真的很難實現。
就以給繡娘漲一銀勞動報酬之事,漲的這一銀,還是會被其父母收取去;
若是把這筆錢存到了銀莊,等到繡娘出嫁支取,又難免會有侵佔、貪腐之事,最後又變成了藏污納垢,甚至繡娘爲了支取這筆錢,還得賄賂有司,無論是用錢,還是用物,亦或者是用人。
當朱見澄真的設身處地的去思慮如何解決問題的時候,才發現,父親這些年,真的太不容易了,他處置的還是些邊角料,朝中大事,利益方方面面,更是繁雜,更難處置。
他的父親已經做的很好了。
朱祁鈺開口說道:“你其實換個思路,江寧織造,滿五年的繡娘,出嫁時,給嫁衣一件,並且准許其生子後回到織造局繼續織染,是不是更好一些呢?”
繡娘可是熟練工種,那可不是誰都能當的,繡孃的勞動報酬已經快要趕上京師苦作勞力了。
給一件嫁衣不是什麼難事,關鍵是有了這個人情,生子後再回織造局,才能切實改變繡孃的生活軌跡。
其實大明諸府織造局都在上奏此事,繡娘嫁了人,各府織造局缺員嚴重,女工又不好招攬,繡娘又不好培養,這婦人生子後再回織染局,已經在朝中形成了一定的風力,朱祁鈺硃批了奏疏,廷臣們對這件事爭論比較大,主要是女子拋頭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