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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三百二十八人,一千二百五十人受傷,設施基本癱瘓,敵人的屍體發現五百多,沒有細數。”劉啓天面色陰沉地聽着團員的報告,所有的朋友和兄弟都在一旁站在,沉默不語。
“大家將他們好好安葬吧……就在弒天前面。”劉啓天無奈道,轉向雲駱道:“前輩,我們……”雲駱點點頭,弒天剩下的高層和一些隊長走到了“議事廳”,或者曾經是議事廳的地方,雲駱佈下一層禁制,以免聲音傳出去。
“當天是誰值班?”劉啓天淡淡道。一個小隊長舉起了手,一臉慚愧。劉啓天安慰道:“沒事,我沒有責怪的意思,我相信你們都恪盡職守了……”小隊長沉痛道:“人太多了,我們的四個守衛在第一時間被他們殺死,有個兄弟臨死前觸動了警報,我們才能知道,然後謝翛前輩就醒來了……”
“有能認出來的人嗎?”劉啓天問道。小隊長想了一會兒,道:“似乎有那麼幾個看出手挺熟悉的,應該是一些傭兵團的人,還有其他的勢力,傭兵團不可能有如此多的人,如此強大的勢力。”劉啓天喃喃道:“事情已經很明顯了--紫勳呢?”劉伶和紫魂沉默起來。半晌,劉伶說了紫勳離開之前說的話,劉伶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劉啓天的臉鐵青。紫魂雙眼茫然,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我們走後的第二天凌晨……團裏最空虛的時候,剛剛回來,神魔兩界的人都不在……紫勳作爲團長,攻擊前離開這裏,不知所蹤……他們身上甚至還有弒天高層纔可能會的烙印,可以輕易進出禁制……我認爲很明顯了。”劉啓天低聲道。紫魂忽然抬起頭,大聲道:“不可能!我知道紫勳是什麼樣的人,他不可能背叛弒天!這裏是他的家,是他的心血!”劉啓天疲憊地看了看紫魂,淡淡道:“紫魂大哥,弒天是我們每個人的心血,每個人付出的都不比紫勳少……而且,你不覺得他最可疑嗎?我們分散各地,只有弒天的人,而且是高層,才知道烙印的方法,你失去了修爲,小天也是一樣,雲駱前輩一早被派到了貝魯特,劉伶姐、洛軒姐和刺玥姐誓死抗爭,謝翛大哥失去了生命,你難道認爲飄塵大哥會讓他最敬重的謝翛死去?如果不是,他爲什麼要離開?爲什麼不偏不倚,正好是在攻擊前,而且在他說了那樣一番話之後?”紫魂臉色蒼白,他不笨,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仍然不願意相信,自己最親密的兄弟,會背叛?
“現在說什麼也於事無補了,我們要想其他的對策了。”雲駱淡淡道,從臉上看不出他是什麼心情。洛軒道:“我們之中有了內奸是肯定的,不管是誰,我認爲我們已經不再安全了,弒天的一切,什麼人,基本的行動計劃,他肯定都知道了,他們會尋找我們的弱點,各個擊破,我們不可能一直待在駐地中,現在最好的辦法……”
“遣散。”劉啓天沉重道,“但死去這麼多兄弟,我們要給他們一個交代,他們是爲弒天送命的。”
雲駱點點頭,揮手撤去了禁制。劉啓天深吸一口氣,道:“這是必然的,各位,我們不能讓每個人都暴露在危險之下,如果可能,我願意用我的生命換回謝翛大哥,每個人的性命。”衆人相攜走到了演武場,數千團員站在場中,靜靜地看着他們。
“啓天,你來說吧。”洛軒幾乎要哭出來了。
“兄弟們,”劉啓天大聲道,場中的交頭接耳不見了,每個人都認真地聽着,劉啓天嚥下一口唾沫,繼續道:“由於一些事情……我們很沉痛地失去了這麼的兄弟,曾經榮辱與共,並肩作戰的兄弟,在這裏,我代表弒天所有的領導者,爲我們的失誤,感到深深的抱歉……”劉啓天鞠躬,身後的洛軒等人深深鞠躬。下面立即喧譁起來,有人大喊大叫:“不怪你們,爲弒天戰死是我們的榮耀!”劉啓天淚流滿面,壓壓手,衆人靜下來,“但是,我們都不能忍受再有任何一個人失去寶貴的生命了,爲了大家的安全,爲了某個更大的目標,我們決定……”劉啓天和衆人目光交流一番,下面很多人開始騷動,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