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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上它時就發誓要和你一道喝盡它,將來就算喝不到了,至少我們可以一道傷心。”
瑟蘭迪爾輕輕挑眉,“那我要是沒有如約趕來呢?”
“我就把它倒進安都因河裏,永遠記住是你害我沒有喝到它!”
瑟蘭迪爾艱難忍住已到脣邊的笑意,撩起披風下襬坐下來,兩位朋友珍而重之地對着這瓶酒。
“不用酒杯?”瑟蘭迪爾問。
“那種脆弱的東西要怎麼帶?”埃勒林一面抱怨一面拾起身邊的空水壺,拔開酒瓶的塞子往行軍壺裏滿滿灌上一壺酒。“嫉妒我吧,朋友,往後我喝的每一口泉水都會帶上酒香,”埃勒林說着把還剩多半漿液的巨大酒瓶遞給瑟蘭迪爾,“這些你儘管喝。”
瑟蘭迪爾不動聲色地接過酒瓶,卻也解下自己腰間的水壺,將裏面的餘水全折進了僕人剛剛奉上的洗手盆裏。“我不認爲你有引我嫉妒的能力,或擁有引我嫉妒的東西。”瑟蘭迪爾慢悠悠道。
“講得好!我倆之間要有嫉妒這回事也一定是我嫉妒你。要知道我妹妹可是我最寶貝的,卻就要被你搶走了。”埃勒林終於自己忍不住笑說。
瑟蘭迪爾眸光閃了閃,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默默地將酒灌進水壺。那一晚兩位朋友都喝了許多的酒,連瓶中的餘酒都你一口我一口地幹盡,也聊了許多事——關於永別的故土、關於路途上的遭遇。也許埃勒林喝得更多些,不勝酒力躺在氈毯上睡着了,瑟蘭迪爾則始終清醒着。後來他爲埃勒林熄了油燈,一個人悄悄走出帳篷,才發現艾希薇不知從何時起候在了帳外。氣溫很低,艾希薇在騎馬裝外多披了一件深綠色的披風,披風的領口和下襬都點綴着星形花朵的刺繡——這讓她即使身處荒野中也顯得優雅和尊貴。
“你應當在帳篷裏休息。”瑟蘭迪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