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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
顧絨蜷縮在被窩裏,聽着室友們的低語默不作聲,他現在不想說話,也不想動彈,只想躺着,或許只要他睡着了,等到再次醒來時就會發現這就是個夢,他在做夢而已。
但這一回,沈秋戟在李銘學和梁少離開宿舍後並沒有如同顧絨記憶中的那樣去浴室洗澡,而是扒着牀欄來掀他的被子,輕聲問他:“顧絨你沒事吧?怎麼又躺回去了啊?”
沈秋戟難得完整地喊一次顧絨的名字,他每回這麼喊,往往都是覺得自己把顧絨氣得狠了,特地軟下聲來做低伏小叫顧絨的全名給他賠禮道歉。
別人生氣時都是連名帶姓的喊人,只有賠罪時才叫哥啊姐啊的親暱稱謂,可到沈秋戟和顧絨這卻是完全反了過來。
顧絨沒刻意壓着被子,所以沈秋戟很輕鬆地就將顧絨的被子掀開一道縫。
兩人對望,顧絨下半張臉依舊埋在被子裏,只露出一雙清澈的眸子在外頭,纖長的羽睫隨着眨眼的動作而輕顫着——他長得很漂亮。
大一開學那天,沈秋戟第一眼見到顧絨時,腦海裏浮現的就是這麼一句話。
他從小學習成績就爛,寫個八百字的作文就跟要了他命一樣,不然也不會去當體育生。所以沈秋戟想不出什麼文縐縐的詞去形容顧絨,只覺得他長得精緻又漂亮,半截露出衣領的脖頸像是雪糝一般,牛奶似的顏色,撫上去的感覺應該也是那樣微涼而細滑的,就如同他的名字,絨,溫馴又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