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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協道:“裏面有當初父親留給我母親的信物。他一看便知。”
方祭酒又看了劉協一眼,將這封信拿牀上枕巾裹了,珍而重之得揣到自己懷裏,道:“小公子放心。”他聽着劉協一口一個“父親”,不知不覺中已是信了七八分,口氣也尊重了許多。
方祭酒轉變了態度,道:“小公子請坐。我腿上有傷,不好下來迎接,小公子勿怪。”
劉協坐在桌邊,問道:“方祭酒這腿上的傷有多久了,還不曾好。”
方祭酒道:“叫我方泉就好,這還是天師給起的名。”他這樣一個莽漢形象,卻有個雅緻的名。他按着腿,道:“來長安城前就傷了,總有七八日了。”其實是刀傷,義舍中雖然飲食充足,卻沒有良醫好藥,他又需避人耳目,便只能拖着等它自己好。
劉協道:“可曾懺悔過?”
方泉一愣,忙道:“此間沒有旁人,只夜裏對着黃老伯懺悔過兩次。這幾日傷口疼痛,沒顧得上,這都是我的罪過。”
五斗米教的教義,認爲人生病受傷都是因爲犯下了罪惡,而被上蒼懲罰。解除懲罰的辦法,就是當衆懺悔、行善和退入“靜舍”之中,省察過錯。
劉協點頭,卻也沒要求方泉當着自己懺悔,而是道:“我府中有良醫,伺後叫他來給你看看傷處,再送些對症的藥物來。”方泉大喜,見這小公子既通曉教義,又對他伸出援手,心底對他那最後一絲懷疑也消除了,連聲道:“小公子放心,我一定把這信帶給天師。”
劉協微笑嘉許道:“待到來日我父子相認,我一定向父親言明你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