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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一進兩院,紫紅色的三角梅彷彿是這裏主角,多年養護下長成的傘蓋枝葉舒展,肆意攀爬,將青灰色的磚瓦擁入懷抱,一席清涼,開出滿眼的紛繁與熱烈。院落的鬱金香、格桑花和德國鳶尾,星星點點,連綴成一小片花海,錯落有致。大朵大朵的重瓣繡球閒雲野鶴般簇擁着一夏的仙氣靈動,雨中搖曳,轟轟烈烈。
一樓的茶室雅間,一壺熱氣升騰,5年以上的老班章經過時間的馴化,散發着黏稠的蘭花香,食指輕釦,初入口的微苦瞬間回甘,轉化爲暖身的霸氣,驅散着男人身上最後一點凜冽,“整日飲酒作樂的人這茶還是少喝,傷肝傷腎。”
“嘖嘖嘖,一年才見你幾回,能不叨叨我那點陳年往事麼,小爺我現在歸隱山林,修身養性。”說罷,向面前的玻璃菸缸裏抖落一層灰燼,又添了一壺開水。
顧珩洲眼睫微抬,透過淡淡的煙霧看去,嗤笑一聲:“你閒?那個駐唱的女歌手怎麼回事?”
“你怎麼知道?”丁雲博愣了一下,沒想到反被激將出了真相,這會硬着頭皮也不得不說了。“沒什麼,苗族的,無父無母,謀個生計而已,歌嘛確實唱得不錯。”
“謀生計,還是靠你生計。”男人露出一絲陰鷙的眼神,不明不昧地瞧着他。
丁雲博忽而收起一身的吊兒郎當,正色看過來:“珩哥,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她都拉着我把離婚證扯了,難不成我也要繼續守身如玉嗎?”
顧珩洲瞥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新消息,眼神慢慢緩和下來:“涵凝,她狀態不好。”
“要不我接她過來住段時間?這地方好山好水,適合養傷。認識個雲南小夥子也不錯,前兩天還看到一個長得像馬天宇的。”丁雲博拎起茶壺,朝對面的茶碗裏添了添。兩人皆忍俊不禁,相視一笑。
“你這兩年旅遊生意做得不錯,不回姑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