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直到走進徐叔的書房,鬱恬才明白顧珩洲邀她作陪的用意,這滿屋的畫作和收藏對她而言,談不上貫通古今,至少也是不知者甚少,不枉幼年時期在外公的教導下記讀大量史料和生僻字,應該能派上些用場。
隔着幾步之遙,她瞥見徐叔桌上尚未完全臨摹出來的作品,爲避賣弄之嫌,她還是選擇三緘其口,且看他人如何說話。顧珩洲偏偏捕捉到了她的目光和神情,指着桌案上那幅畫作問她,“你知道那幅畫?”
他一開口,其他人都把目光投向她,她一時躊躇,還是笑着問徐叔,“徐叔臨摹的可是白石老人的《龍山七子圖》?”
徐叔眼中掠過一絲光亮,“不錯,這是他早年的創作。一般人只知道他的花鳥魚蟲,鮮少有人通曉他的山水,鬱小姐很有造詣啊。”
顧珩洲脣角微揚,眼神中透露着幾分得意,“徐叔,鬱恬從小學國畫,你倆可以相互切磋一下。”
鬱恬一臉詫異地看他,他怎麼知道自已從小學的。她慌忙地看向徐叔和其他人,“顧總太高看我了,我這點花拳繡腿的微末功夫難登大雅之堂,哪能和徐叔切磋,今日有幸進來這間屋子,已經是人生很大的際遇了。”
徐叔笑聲很大,“鬱小姐不必謙虛,可以過來點評一二,我這人交友不分年紀,更何況現在懂國畫的年輕人可不多啊。”
顧珩洲溫情地看向她,像是在鼓勵,她在其餘幾人讚許的目光裏向桌案走去。“《龍山七子圖》的山石採用的是披麻皴畫法,筆法需有細刀雕木之感,淡墨細膩通透。整體山形狀似饅頭,層疊的山巒卻是用多個渾圓的符號組成,簡易的筆畫卻概括出山體的全貌。徐叔這點把握得很到位,近處和遠處的山坡勾勒有序,靈動灑脫。”
鄒凱走上前數了數畫中人物,笑着問:“不是七子圖嗎,徐叔你是不是多畫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