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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靜靜地喫了會兒,鬱恬瞥了眼對面,心中有了些想法,說給他聽,“元稹不是什麼好人,以後還是不要提他了。”
“哦?”顧珩洲聲音又低又沉,“你從何得知?”
鬱恬用熱毛巾將手擦淨,又給他添了點溫酒,“他確實寫過幾首有名的悼亡詩,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但同時,他也和才女薛濤牽扯不清,他所作的愛恨情仇,滿篇情話,都不知有幾分真與假。”
顧珩洲滿眼噙笑,對她的一番評論饒有興味,“如此看來,確實算不得好人。”
許是飲了些酒,她的提問也變得大膽,“顧總,你所認爲的真愛是怎樣的,你會爲了愛人從一而終嗎?”其實她對他周邊的佳人並不感興趣,只是純粹好奇,這樣一位天之驕子在某個問題上的觀點或看法。
顧珩洲沉默半晌,平靜地看着她泛起紅暈的面龐,“真愛與否,無關其他,在乎人心。人往往天真地把犧牲和真愛混爲一談,好像一方沒有犧牲式付出就是不夠愛。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愛人之前先應愛已,因爲愛已而給予對方的愛才是健康的,可持續的。”
鬱恬皺眉,又提出了質疑,“如果因爲愛已而自私,因爲自私而想要強迫或佔有對方呢?”
顧珩洲目光越過她,移向別處,“那便不是真愛,我所認爲的真愛,是盡力給予對方希望的一切。而要求真愛從一而終本身就是僞命題。每個人起點不同,境遇不同,世間有太多身不由已和無能爲力,光是對抗這些就足以消耗一個個體的大半精力。享受了對方的付出,就應當記得這一時半會兒的好,日後即便分開了,回憶依舊是美好的。”
鬱恬垂眸沉吟,“看來我還是過於狹隘和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