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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總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胸腔有明顯的起伏，“補貼？到時候虧損更多的話，是你來補還是我來補？”
鬱恬坐在她對面，手指無意地絞着，“陸總，這隻基金會起來的。”
“你沒看到他錄音了嗎？你覺得我現在關心的是這隻基金會不會起來嗎？”陸總音量提高，那雙三角眼瞬間激起寒光，有種可怖的吞噬感。
鬱恬心如明鏡，營銷這隻基金時陸總不在任上，目前不用承擔連帶責任。但是她的一意孤行，將問題順延至一年後，客戶的錄音材料就像一把冷劍懸在頭頂，哪天問題爆發，她們兩人都脫不了干係。理智讓她再次警醒自已，不可孤勇，不可單方面攬下責任，大不了就是賠錢了事。她嚥了咽口水，“陸總，周總我服務了一年了，他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陸總冷哼一聲，“鬱恬，你能不能有點風險意識，每個人腦門上都刻了字嗎，誰是怎樣的人，你這麼清楚？假設後面還有其他基金虧損客戶找過來，你是不是打算給每個人都立下聲明字據？”
鬱恬攥緊拳頭，“陸總，您覺得，這事該怎麼處理？”
“問我？還能怎麼處理？你不是說了等一年？”三個疑問加反問，陸總的表情已經完全扭曲，“你先出去吧。”
鬱恬從屋裏出來時，臉頰有些發燙。
張奕威辦完事回來，見她這副樣子，上前詢問，“鬱恬，那個客戶的問題怎麼解決的？”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也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