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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爲了讓她心安的話,在她聽來卻是野心勃勃,使她不免生出一種齷齪心思。她最後掙扎了一句,“我睡不着。”
“閉眼,躺好。”簡單幾個字滅了她全部的氣焰,他盯着她白皙細膩的耳後肌膚和薄如蟬翼的透明耳廓,眉眼間無端生出一縷春風來。
鬱恬不知道自已什麼時候睡着的,再醒過來時,身邊已經空了。這男人抽身而退得彷彿事不關已一樣,雖然沒有逾矩的事情發生,她還是感覺自已荒唐得不像樣子。翻身下牀,理了理自已蓬亂的頭髮,剛走出去就看到他正站在檐廊下打電話。屋外日頭正好,刺眼的光線將他的頭髮暈染成一圈圈昏黃的顏色,瞧着五官有些模糊,但她依舊能感受到他身上幾絲霜雪寒氣,他這個樣子她也曾見過。
她默默地站在原地,直到他掛斷電話回頭發現她,才走上前詢問:“出什麼事啦?”
看到她,他眉間的寒涼之色便淡了三分,絕口不提剛剛的通話內容,只是輕聲問道,“餓不餓?”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幾分滑稽,幾分純真。他笑了聲,“睡傻了嗎,連自已餓不餓都不知道?”
她哼哼着往前走,“不是喫了睡就是睡了喫。”
他與她並肩前行,“那你還想做點什麼?我不介意陪你再下幾盤象棋。”
她盯着他的側臉,有個想法在心裏盤亙已久,“昨天你是讓着我的吧,別安慰,我心裏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