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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爺這話問的不心酸,因爲龔爺知道自己本就“加入隊伍”晚,他等得起。可這話,着實能引起男人們內心裏的共鳴啊,就算小少已然當爹,但,此刻一想起當初得知消息後竟然那樣恍惚間去了機場——心中還是軟的不成名堂。
這話兒,也柔軟了犰犰的心,是啊,他們不僅是她最親的人,也是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們。犰犰不怕醜,她想過給他們每個人留後兒,就不該避諱這個話題。
就見犰犰依舊低着頭,溫柔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裏面有三個毛毛哩,還有個小女兒,——”犰犰的一縷髮絲落在頰邊,顯得格外柔美,“如果還能像吉祥如意那樣就好了,你們一人一個,胡來,鄭井,應欽——”說着,犰犰沒有迴避他們的眼,眼睛裏甚至埋藏執着,抬頭真摯地看向她的男人們,“你們對我都這麼好,這是我的幸福,我想給你們生孩子,你們都應該有後兒,你們也有家有兒,也應該幸福。”她又扭頭看向曉躍,抬起一隻手握住他的手,“曉躍,我們以後也會有孩子,你當爸爸了也會知道。”
犰犰的眼神多麼乾淨,這樣誠懇,就算聽起來直白、荒唐、不容於俗又怎樣,這是她的心裏話,這是一顆真心。
怎會不感動,曉躍緊緊地握着她的手,鄭井半跪着抱住了她的腰身,韓帥和胡來雖然沒有攏去,卻,已然眼睛有些許溼潤——韓應欽,半生戎馬生涯,沒想過成家,沒想過有這麼一個女人走進自己的生命,現在,她給了自己“有家有後”——鄭井與胡來,遇見她,糾葛最久,其實骨頭裏都是執着的人,專一長情,認準了,那就是一輩子不得放手,有家有後,有家有後,多麼美好,一種“得償所願”般的心暖神寧——白鶴筱遠遠立在門口,看着她,想,有誰能承受這麼多濃烈的情,又有誰能如一灘泥又如一汪水舒曼調和這些衝撞着的情,她能做到——這些男人本質其實都是一樣的,外在表現的或濃或淡,但是,追求的只不過就是一份“心之所適,心之所愛”。無論是剛強灑脫的韓應欽,還是乖張戾毒的沈迦離,瀟灑如鄭井,仙子如胡來,荒魅如龔曉躍,還有自家的毒物魏小白,就算自己,哪個不是寧願一生孤寂也絕不將就陷俗度日。高犰切合了他們的“心之所適”,於是,成爲了“心之所愛”。唯獨一個高犰,只有一個高犰。每個人把她當做唯一,也就不會覺得什麼叫委屈,比起原本以爲註定的“孤寂一生”“陷俗度日”,她實在帶給他們太多太多——也許,陳牧,也是這一類人。
白鶴筱由心看高犰,此女收魂極有分寸,性格不到極致,她攏不過去,也收不進懷。
所以,當一行人報着剛纔高犰一番真言內心感動柔腸地到達北湖,——沒有看見陳牧,只看見他家老宅那片已經拆除的廢墟上,魏小白和沈迦離站在可能是原來老宅堂屋的鎮宅獸旁。月影抹黑下,只初一打着一隻煤油燈,不顯恐怖,倒有幾分淒涼。